“你眼瞎吗?本王这儿缠着纱带的你看不见?白长那么两颗大眼珠了?”
宇文曜底气十足的指着自己胸口还渗着鲜血的纱布,他挥舞着胳膊,为了强调那纱布缠着的是伤口不是他作秀,反手点着的时候还特意的用了点力。
夏南烟心里很是挣扎了一下。
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他受伤的是胸口不是手臂,何况他一直这样大幅度的动着手臂,如果都没有牵连到伤口,那就证明自己抬手喝碗药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又想到,人家不管怎么样,也是为了救她才会受了伤,虽然说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什么的她也不是很介意,可万一人家没这么想,就只是要她喂碗药,自己是不是有点想的太多了。
思前想后,一番心里挣扎之后。
她端着药碗在床榻边坐了下来,舀了一口药送到他嘴边。
宇文曜却不喝了,“烫。”丢出来一个字,便紧抿着唇。
夏南烟深吸了一口气,依旧维持风度的微笑着,她很想说,烫你妹,夕芊舍得让他烫着?早在外面就已经将药晾温了才让她端进来的。
她低头吹了两下,“不烫了。”
“苦!”又是简单的一个字。
夏南烟嘴角的笑容很是僵硬,“王爷,您真会说笑话,是药哪有不苦的,要想不苦,您直接喝糖水多好啊!”
宇文曜嘴角抽动了一下,“夏南烟,你平日里不读书的吧!劝人喝药,不该是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样的话吗?有劝人喝糖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