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吧?是不是心里特别堵啊!一想到你现在这条命是我救的,是不是宁可死了也不想到我死都和我牵扯不清的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的。”
好吧!夏南烟觉得自己多虑了,即便已经是阴阳相隔,他们两个还是可以对话的。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心口突然闷闷的,看向宇文曜,果然,他的脸色也很不好。
即便是这样,白铭已经能够猜到他会说什么话,因为,不管他有多么的不愿意,白铭终究是他的兄弟。
那样的无奈,是剪不断的。
即便,这剪不断的,带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恨。
白铭收起了脸上总是放荡不羁的笑容,认真的透过那片虚无,看着宇文曜,“其实,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杀了你父皇。直到我遇见屈鱼,那个疯丫头,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一直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于是我明白了,我杀了你的父皇,是因为,我和屈鱼一样,都是想让自己在意的人注意到自己。”
“就像夏南烟一样,她不也蠢的以为,你要为天下苍生而活,她就灭了这天下,这样,你一辈子都不能把她给忘了。”
说完,他笑了两声。
夏南烟的脸臭了几分,这人是死了吧!尸体还能找到吗?她有点想鞭尸,死就死了,她的事需要他来说的吗?宇文曜果然扭头看了她一眼,火光在他的眸子里跳动,忽明忽暗,她心口一悸,忙的看向白铭,幻想着掘坟暴尸的场景。
“你知道吗?我带着记忆出生,原本就和你不一样。你们的一派天真,从心而出,而我,却努力的迎合。所以我也累,我一直装到了七岁。你那么多的兄弟,而我,只有你一个。我对你而言,只是那众多兄弟中的一个。你知道,这在我看来,是多么的不公平吗?”
夏南烟有点激动,还尚有自由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拖住了自己的下巴。
这词难免会有点让人想入非非。
虽然,她也知道,她想入非非的有点不合时宜。
“好了,这都是从前的事,反正之后,我也习惯了你恨我,又杀不了我的样子。我们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两个兄弟,不能相亲相爱,那就互相折磨。不要因为我的死有任何的感觉,不用感激,虽然我知道你不会,也不用内疚,虽然我知道,也许你连这点也不会。但我还是怕你一时感情用事了。”
“我这辈子离你最近的时候,除了我们都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是到死的时候了。我不知道一会儿上了火山口,你会为了夏南烟那个臭丫头做出什么离经叛道之事,所以,我已经做好你会跳下去的准备。”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比你早出来了一刻钟,看你皇兄他们为了做了那么多事,显得我这个哥哥好像很没用似的。这一次,我就要他们知道,我想要保护弟弟的心思,从来不比他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