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接着,他自己坐下了,也让从善和周薇坐下,接着说,“朕刚才已经命人将瑜儿从福寿宫接回仙娥宫,你就暂住在蔷儿寝宫里,帮朕照顾瑜儿。等太后大愈,朕一定好好谢谢你!”
周薇说:“皇上说哪里话,姐姐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照顾是应该的。”
李煜微笑着点点头,从善也说道:“想不到薇儿姑娘年纪轻轻,就如此深明大理,有你照顾二皇子,皇兄可以放心了。”
这时宫人进来通报,说:“太后说二皇子有她照顾,不劳外人费心,让奴才回明皇上,让——”宫人顿住了,李煜脸色已经沉静下来,问,“让什么?”宫人继续说:“太后让周姑娘速速离宫。”
“什么?”李煜似自言自语,挥了挥手,让宫人退下。接着站起来,对周薇说,“母后因宣儿的死怪责于我和蔷儿,也连累了你,是朕对不住你。”
周薇见李煜如此为难,心里也不好受,她不气太后,只是同情她,她也站了起来,说:“皇上言重了,太后丧孙之痛未解,加上身体欠安,心里有气也是自然的,皇上应该理解,更加孝顺太后才是。若是太后不原见到我,我离开就是,千万不要再顶撞于她。”
李煜转过身去,忧虑地说:“其实朕叫你进宫,就是为了替太后分忧。太医说,太后连受打击,又操劳过度,导致五脏郁结,时常会胸闷头疼,需要静心休养,方可慢慢调理好。可是她不放心宫人们照顾瑜儿,总是自己劳神,只会加重病情。所以朕才叫你帮忙。”说着又回过头说,“朕无论如何都会说服太后,让你照顾瑜儿。”
从善这时候也走近李煜,说:“让臣弟和你一起去劝母后吧!”
李煜说:“也好,母后素日最疼你,你跟朕一起去。”接着又对周薇说:“薇儿,你就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和七弟接回瑜儿就来。”
周薇笑着说:“皇上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李煜和从善到了钟太后寝宫,太后正躺在床上看宫娥与小仲瑜玩耍,是不是衬起身子提醒,当李煜和从善请安之时,太后又咳嗽了一声,躺了下来。李煜忙过去扶,而从善册吩咐宫人先把仲瑜带下去。
太后平静下来,才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要是来看母后,母后很高兴,你们要是来接走瑜儿,那不可能。”
李煜一脸无奈,说:“母后,薇儿乃蔷儿亲妹,是瑜儿的亲姨,由她照顾瑜儿母后就可以省些心了!”
太后厉声说:“随你怎么说,我不同意,我要自己照顾瑜儿。”
李煜不知道说什么,愣在那里。这时从善走过来说:“母后请听儿臣一言——”
“你要是也帮着你皇兄就不必说了。”太后忙打断。
“怎么会呢,儿臣也觉得皇兄所为欠妥。”从善看了一眼李煜,使了个眼色,点点头,继续说,“母后现在身体欠安,不仅要费心照顾瑜儿,又要忧虑我大唐江山,还要担心皇兄国事操劳,皇兄却现在才想到给母后解忧,实在是不对。可是皇兄心里牵挂母后比我们谁都多,天天亲自过问太医开方用药,得知母后的病需要精心调养,不得吵扰,所以才找人帮忙照顾瑜儿。皇兄自知母后不放心他人,才找来娘娘胞妹,也是瑜儿至亲之人照料,让母后免除后顾之忧。母后怎么能不解皇兄一片苦心呢!”
太后听完,脸色早已和缓,接着叹了口气,说:“你们哪,就是不让哀家省心,罢了,就由你们吧!”
李煜和从善听了,欣喜谢恩。又叫来官人,询问了太后今日之病况,又陪坐着叙了一会闲话才出来。李煜先命宫人将仲瑜送到仙娥宫用膳,自己则和从善返回正阳宫。路上,李煜对从善又是夸奖又是感激,“七弟啊,这次多亏有你才能说服母后,不然我不仅要心系母后和瑜儿,又要处理国事,一定难以安心。”从善说,“皇上言重了,臣弟说的都是事实,母后心里也知道,我只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罢了,岂敢居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