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景如是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裕惜赐待她走后,脸色倏地沉了,一把将脏衣服扔得远远的,大声道:“把它给我烧了!”
“殿下,我怎么觉得景如是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蠢钝?”过了一会儿,巢文彦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他也不是真的莽夫,冷静下来自然也就察觉到了这样一个事实:虽然看上去是景如是输了,可大殿下好像也没有占多大的便宜,整体说来,不过平分秋色而已。
“她若真的蠢钝,就不是景家人了!”裕惜赐冷哼一声,忽然觉得浑身奇痒难耐,该死的景如是,害得他又得多洗几次澡了!这笔账他一定会好好同她算!
十日后,景如是履行赌约的时候终于到了。
这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春元节,人们结队郊游,庙会唱戏,朝山进香,平湖游春,好不热闹。
国子监也放假一天,让学子可以与家人朋友一道共赏春光。
少年们包下游船画舫,碧波泛舟,畅谈风月。少女们精心装扮,莺歌笑语,只待那有情郎。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
“呸,裕惜赐这个死变态,炭火都是湿的,叫我怎么生得起火?”某画舫的一个旮旯角,穿着粗布衣裳的景如是看着面前这个小火炉,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模样很狼狈,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污渍斑斑,一看就是被“过度使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