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应声我就骂谁。”景如是吼回去,又将目光落在裕惜赐的身上,也不再啰嗦,直接说明来意,“为什么要污蔑景家?那天要不是我奋不顾身地抱住想偷袭你的刺客,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你倒好,不仅毫无感恩之心,还颠倒黑白,说是我们景家派出的刺客?裕惜赐,我还当真是错救了一只白眼狼啊!”
“景如是你说话小心点,不要以为殿下脾气好,你就可以三番几次地放肆!”巢文彦警告道。
“放肆又如何?”景如是挑衅说道,“对于忘恩负义之徒,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心存敬意。”
“你!”巢文彦捏紧了拳头,要不是看景如是弱得跟个女人似的,他早把她揍得哭爹叫娘了。
裕惜赐此时终于开口了,不过却与景如是一样,是质问的口气:“当日你确实救过我,不过谁能保证这不是苦肉计?那几名刺客不攻击你,唯独围攻我一人,他们为何要对你格外开恩?再者,大理寺已经在一人身上搜到刻有景家图腾的信物。人证物证皆在,你们还有何可解释的?”
“解释就是如果景家想要你死,那天我就不会帮你,而是会帮刺客多砍你几刀!”景如是愤怒了,口不择言道。她最恨的就是被人冤枉,更何况这人还是你舍命救下的,她犹记得当时刺客手中的刀砍向她背部时那深深的害怕与惊恐,若不是影卫即使赶到,她只怕会生生被劈成两截!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裕惜赐不仅不感激,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质疑她的动机!这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你还有脸说,景家做过多少不利于殿下的事情,你要是不清楚就回去问你爹!”巢文彦冷笑着讽刺道,“我看你就是想用苦肉计来混淆视听,不过天网恢恢,终究还是让景家的恶行大白于天下!”
“景如是,我已经对你一再忍让,你最好别再得寸进尺,考验我的忍耐力!”裕惜赐冷眸一眯,寒如刀刃的眸光射出,大有警告之意。
“是吗?”景如是怒极反笑,考验他的忍耐力?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忘恩负义诠释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胸口有一团火苗在节节攀升,突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猛地就朝面前的人泼去!
对方两人措手不及,饶是巢文彦反应够快,替裕惜赐挡去了大半茶水,但仍有小部分洒到了他的脸上。
“可惜不是烫的,不然我就可以知道你们的脸皮有多厚了!”景如是冷笑道。
“景如是!”这下,巢文彦是彻底被激怒了,他额头青筋凸显,一拳就朝景如是挥去。
然而裕惜赐却拉住了他,目光却看向景如是,声音冷得凝结成霜:“滚!”
景如是瞪了两人一眼,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一路上,她的情绪很不好,所以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决定用购物法缓和心情。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通通给我包起来。”阔气的“少爷”连价格也不问,就连买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