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是!”巢文彦捏紧了拳头,似有揍她的意思。
“你今天若是敢碰我一下,我绝对和你没完!”景如是厉声道。
巢文彦倒不是真的怕她爹,但瞪了她半晌也没有真的动手,脸色倒是青一阵红一阵,终于一脸怒气地转身走了。
景如是瞪了一眼他的背影,自己也走了。
被巢文彦影响了心情,景如是上马车的时候脸色就有些臭了,然而在巷子里,她的车还差点与迎面急驶而来的另一辆马车相撞,于是,胸中有火的她二话不说就跳下车来,去找另一辆车的主人算账。
“你不知道巷子很窄,容不得你的马车发疯似地乱跑吗?要是出了意外,你负得起责任吗?”景如是张口就一番痛骂,对于这种没有公德心的人,她向来不留情面。
车帘掀开了,露出了裕惜赐的脸,他冷冷俯视着景如是,沉声道:“我负责。”
“哈。”景如是见是“熟人”,那就更没有必要客气了,她呛声道,“是啊,你是皇孙,撞死了人也不用偿命,当然可以负责了。”
“那你呢?”裕惜赐面无表情地反击道,“你景家害死了康尚书,不也是连句歉意的话都没有。”
“康尚书不是我爹害死的!”景如是瞪着他,一字一句地声明道,“朝廷奈何不了真凶,便想转变舆论风向,将责任推到我爹头上,简直就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