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好。”裕惜赐并没有回答得太过详尽,说不出为何,他觉得心绪有些不宁,见自己一身污垢,他说道,“我去沐浴。”
然而扔下一脸担忧的巢文彦就走了。
“文彦,殿下已经走了,你还打算呆在这里吗?”巢青史走了过来,见自家弟弟呆呆守在帐篷外,心中疑惑更甚,“这景如是受伤你为何如此担惊受怕?”
“我哪有!”巢文彦死不承认,他却忘了自己的心思从来都写在脸上,更何况面前之人还是观察入微的巢青史。
“我真该拿面镜子让你自个瞧瞧,看到底有没有。”巢青史见他心口不一的模样,浓眉一挑,调侃道。
“七哥你很闲吗?”巢文彦担心着景如是的情况,巢青史还不停地取笑他,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了,“不必去追击匈奴溃兵?不必安抚受伤将士?不必向朝廷发报捷文?”
“这些你不必担心,我都已安排妥当。”巢青史了解这个弟弟,见他此刻模样更是肯定了内心的想法,他笑着扔下一句,“你就继续担心景如是吧,我不妨碍你了。”
说完,在巢文彦的怒视中,巢青史离开了。巢青史觉得好笑,但他也只认为巢文彦与景如是年少斗气,但爽快磊落的巢文彦心底已将景如是当做朋友,反应才会这般大。
他却不知道巢文彦内心复杂挣扎的情绪有多么汹涌澎湃,他不懂,巢文彦不懂,裕惜赐也不懂。
靠在木桶中,裕惜赐闭目养神,然而他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不自觉地浮现解开她衣服时的那一幕。
当得知她是女子时,他虽然震惊,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好像惊讶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