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景如是绝对相信,那就是她爹是看在她长得不像胡人的份上才留下她的,要是招娣长得像她娘,让人一看就是胡女,以她爹对她的态度就绝对不会护这个女儿。因此,无关恩情,只有算计与私心。
但这些成年人阴暗卑鄙的心理又怎能启口,来戳破招娣的幻想,来颠覆她的信念?
景如是的心里有一丝丝抽疼,却不能不微笑着说道:“你尽到了好姐姐的责任,不过小和毕竟是男孩子,他不可能永远躲在你的羽翼之下。你也该放手让他锻炼锻炼了。”“嗯,我会和小和说的。”招娣听话地点点头。
三日后,当招娣随小和回到国子监内,一个让她意外的人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今晚来替本殿写课业。”裕之楽嫌弃地看着正卷起袖子搓洗衣服的招娣,酷酷地撂下命令。
“啊?”招娣本以为不会再见到他,有些错愕。
“啊什么啊,听不懂本殿的话?”裕之楽威胁地盯着她,口气不善。
“我以为你不会再叫我写了。”招娣眼睛看向别处,她其实不喜欢裕之楽,巴不得他永远别出现。
“谁给你的蠢念头?”裕之楽狐疑地眯起眸子,质问道。
“因为我是胡人啊——”招娣的声音小了下去,她怕被更多的人知道。
“哼,胡人果然都是一群蠢家伙。”裕之楽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冷哼声,“让你来你就来,少废话。”
“哦。”招娣不情愿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