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惜赐半晌没有说话,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风的吹拂。
“说你担心我,真的那样难以启齿吗?”他的声音低沉如这月中天,都透着一股蒙蒙无法看透的阴霾。
“我才没有担心你。”景如是嘴硬地反驳道。
“那你回去吧。”裕惜赐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景如是被一激,转身就走,然而没有走出几步,她却挪不动脚步了。
她回过身来,看着他立在树下的身影那么颀长、高傲,却又那么寂寞、悲伤。
是的,此时的他,散发出的是淡淡的悲伤。
她的心脏忽然被揪住了,她很想潇洒地离开,但——
或许她也是放不下他的吧。或许,她真的担心他。或许,她对他——
“裕惜赐。”她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唤出了他的名。
“嗯?”他仍未转身,却应声表示自己在听。
“你真的——”她的手指紧紧拽在了一起,那么用力,那么紧张。“真的——”
“你问,我在听。”他的声音像泉水,宁静温和。
她一咬牙,豁出去了!
“你真的喜欢我么?”她喊出这句话,心脏砰砰直跳。
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没有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