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倾举国之力,能掩藏得这么好?所以,妾身认为,陛下便是当年促成景从之死亡的幕后之人,而整件事情与裕惜赐定然脱不了干系。否则,陛下为何不与夫君谈论,偏要同一名孩子商议?”
“爱妃所言甚是。”太子豁然开朗,拍了拍桌子,眉开眼笑道,“是啊,真相究竟是如何的,本宫不必去细究。只要让景如是深信不疑就行了。”太子妃见太子明白了她的意思,温柔地点点头,又说道:“妾身听闻陛下身边的高公公有一宠爱弟子,于是妾身重金收买了那小太监的‘对食’宫女。那宫女探听到,高公公有一次曾说过:祁王乃世间不可多得之奇才,年纪轻轻就能扳倒国之大患,他日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太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裕惜赐那毛头竖子懂什么?若不是父皇替他撑腰,他早就死了不知几回了。”
太子妃替他揉捏着肩膀,柔声安慰道:“夫君不必同裕惜赐置气,你才是金裕名正言顺的储君,皇上即使再钟爱他,也不可能公然推翻祖宗家法的。”
被这么一劝慰,太子的火气渐渐平复下去,他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冷声道:“本宫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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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殿下招微臣前来,是有要事吗?”景如是微微躬身,站在太子的面前。
今日裕之琦亲自来“请”,她推脱不过只好随他来到太子府中。
“如是,坐吧。”太子像个温和的长着,对着她和颜悦色的,“本宫只是多日不见景卿,甚是挂念。又逢这新春佳节,所以特邀卿前来一叙。”
景如是口头上歉意地说道:“这几日家中来了太多亲戚,如是实在分身乏术,才疏忽了殿下这边。还请殿下恕罪。”
“本宫岂会在意这一点点微末枝节?”太子呵呵笑着,看上去极为通情达理。
“那就多谢殿下了。”景如是坐了下来,心想道太子这边确实疏忽了,不能让他对她产生怀疑,于是主动提及道,“前几日微臣刚好获得一串东海明珠,心想着一定很适合王家小姐,正打算专程派人送至府上。”
太子点点头,说道:“你们年轻人情投意合自是好的。但本宫听闻最近景卿已送了很多珠宝至王府,你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不必太过破费。”
“无价之宝定然要配无双人儿的。”景如是微笑着坚持道,“这区区一点珠宝又怎能表达我对王小姐的倾慕之情呢?”“哈哈,景卿果真是重情之人。”太子赞许道,假装不经意间想起,“说来赐婚的圣旨下来已有一段时日了,倩儿下月就已及笄,不知景卿打算何时迎娶她入门呢?”
景如是装作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微臣虽然想早日成亲,但婚事乃人生大事,准备得充足些才好。微臣回去之后就会命管事开始筹备聘礼,待凑齐后就会亲自上王府提亲。”
“如此甚好。”太子满意地点点头。只要景如是不想法设法推掉这门亲事,那他就无需担心了。他转移话题道,“上次景卿提及的那本西方奇书,不知那奇人还有别的真知灼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