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不能哭,不能为了一个人渣、一个骗子而流泪。
“你爹那样精明的人,却被一个拙劣的算计给谋害了,难道你就没想过或许有别的原因吗?”
耳边回荡着巢文彦的话,一遍一遍,像嵌入了脑海中般,怎么也拂之不去。
爹,在看到你给我的那封遗书时,女儿就已经想过你是自己决定离去的,你是想给我自由,给我选择的权力?亦或是娘离开你太久了,你太寂寞了,所以决定下去找她?
可是无论是哪一个原因,她都会感到痛心疾首。
如果是她的出生和存在将爹推入死亡,那她宁可选择迷失在时间黑洞中,一次次轮回,在永无止境中慢慢消逝生命。
还有裕惜赐。
比起他的参与,她更恨的是他的欺骗。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向她坦白,明明知道这五年来她深陷真相泥沼不能自拔。他却可以照样说着假话,照样带着面具,呆在她的身边。
这样的人,怎么偏偏让她遇上呢了?
闭上眼睛,双眸是干涩涩的痛,想有冰凉的液体来滋润。
可是,她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
如果动心了,那就把心给收回来。如果动情了,那就努力忘掉这段本不该产生的感情。
她是景如是,没有什么能摧垮她的!
从白昼到夜晚,景如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何人来唤她,她都充耳不闻。因为她需要一个人好好安静。
“贤弟。”恼人的声音却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