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马熙儿这些年来你娘都是这么教你的吗?”马震天说话时,将凌厉的眼神投到了白疏影身上。
陈绵绵怒视着眼前的大房李氏,听完他的话之后,整个人更加生气。
“爹不必将气出在娘身上,这些年来你走南闯北,一家大小看上去整整齐齐,实则早已四分五裂。”她理直气壮,昂首挺胸对视马震天。
先是走到大房李氏面前,“她,这些年来隐瞒你,暗中克扣我们的月钱多多少少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千两,而这笔钱是不是下落不明,还是不翼而飞了呢?只有鬼知道……”陈绵绵故意留了一半的话没继续说完。
大房李氏气的浑身颤抖,心惊肉跳,陈绵绵知道的这件事并不假,只是她有些疑惑,能知道的那么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到底是从何得知的?
白疏影默默落泪,默不作声。
马墨言想上前替陈绵绵出头,她快步走到马翩舞面前。
“说到大姐,整天珠光宝气,而我们呢?爹可有发现,娘虽然身为你的二夫人,身上根本没有一件像样的饰物,最为珍贵的衣衫,恐怕还是你十几年前送给她的那套吧!”不客气的指责马翩舞暗中得益。
马震天想喝止陈绵绵的话,她不给眼前的他任何机会,总之今天有什么都要说完了再死,死个痛快,死个其所。
马世君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哪里知晓陈绵绵连他都不放过。
站在不远处,她伸出手指指着站在对面的人。
“全家不学武术,整天吃喝嫖赌的败类就是你,枉费你空有大哥的虚名,实则却连马府里的下人都不如,至少他们每天还会清扫干活,而你呢?吃完拉,拉完就知道吃,简直就是人渣之中的人渣,败类之中的败类。”她言语犀利,声音不轻不重,双眼充满了凌厉的光。
马世君根本没料想,有天会在陈绵绵这条阴沟里翻了船。
要清楚,他在马府可是小霸王,谁敢给他一点点脸色看,除非是活腻了,而眼前的她不仅仅是给脸色看了,并且还给的穷凶极恶。
“女儿该说的都说完了,爹若是还要惩罚的话,我马熙儿悉听尊便。”陈绵绵大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架势。
站在一旁始终没出声的马墨言静静地打量着妹妹,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妹妹变得很不一样。
说话条理清晰,做事敢作敢为,气魄非凡,若是男儿身,他相信自己都不如她。
“来呀,把二小姐绑起来执行家法。”马震天厉声怒喝。
陈绵绵有些惊愕,说了那么他们多条罪状,最终受刑罚的却是她,他们却一点事都没。
“爹,万万不可。”马墨言连忙出声求情。
就连一向唯唯诺诺的白疏影也开口了,危难关头到底还是女儿重要。
她挺身直立,“哥哥,不必求。”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马震天是个糊涂的人,说多了只会连累他们。
大房李氏向马翩舞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嘲笑陈绵绵的有勇无谋,说来说去马震天还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
“爹,这种人是应该好好教训一顿,还以为平日里循规蹈矩,哪里知道居然连爹都不放在眼里,口出狂言,顶撞长辈。”马世君开始落井下石,把陈绵绵有多差就说多差。
康荣喊了下人,将陈绵绵押到了花厅的庭院外,院中聚集了整个马府的家丁。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都在看陈绵绵的笑话。
算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她想好了,要是今天家法下来的话,从今往后就脱离马府,然后,自己成立镖局。倒要让马震天瞧瞧,究竟是谁有能耐。
看着陈绵绵被捆绑起来,然后被下人强行压制在长凳上。
“执行家法。”马震天扬起手臂,要他们行刑。
康荣献上了藤条,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大房李氏,认为这次陈绵绵必死无疑。
就要藤条要落下去的瞬间,人未到声先到。
“谁敢打本王的爱妃。”夏侯靖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传来。
聚集的下人让出了一条道,大家十分默契。
站在大房李氏旁边的马翩舞,见到夏侯靖及时赶到前来英雄救美,双手绞着手帕,恨不得将陈绵绵撕成两半。
吓坏的白疏影被马墨言搀扶着,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冷鸷,还站着作甚,还不快上前去给王妃松绑。”他斜睨一下跟随在身后的贴身护卫,目光清冷。
手中握着藤条的马震天开口了,“王爷,这是草民的家务事,还望你不要插手。”
夏侯靖倒也没发怒,抿着唇角笑了下。
“此言差矣,对于马镖头而言是家务事,那对本王来说又何尝不是呢?王妃,你说我说的可对呢?”他笑着朝陈绵绵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本以为会屁股开花,身上肯定会伤痕累累,没想到那个猴儿精来的这般及时,心底顿时吐出了一口气,第一次感受到有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是的王爷,臣妾认为你说的太对了。”陈绵绵用甜腻腻的声音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