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马翩舞的双手,母女俩坐在了椅子上,大房李氏语重心长的安慰女儿。
“小舞,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想想,我们都太愚蠢了,才会被那个受气包和贱女人摆了一道。表面上他们母女俩这么多年来都忍受着所有的不公,可实际上他们找到了好机会后,就在你爹面前搬弄是非。”
一想到这件事,大房李氏就来气。
当初要不是那个马熙儿嘴碎,将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兴许今天的他们还在吃香的喝辣的。
“算了,我就听娘一句劝,继续忍着。”马翩舞算是学聪明了。
想要对付陈绵绵就要下一番苦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她好好地听娘的话,假以时日一定能将那个受气包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难得女儿这么听话,大房李氏可算是心生安慰。
“要记住,以后你爹在的地方,千万要不露声色。”她轻拍着女儿的手背,眸中带着别样的笑意。
书房,马震天坐在椅子上,想着小女儿嫁到王府,心中不禁涌上一番感触。
这些年来为了生计走南闯北,万幸身边有一个能帮的上忙的儿子,不然,难以想象马家镖局的生意能否扩展到今天。
“爹,你好像有心思。”进来的马墨言将端在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看了一眼托盘里黑漆漆的东西,马震天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他继而抬头对上儿子的眼神。
马墨言笑了笑,“这是醒酒茶,我知道爹喝了酒会难受,避免晚上睡不好,所以特地叫下人帮你熬的。”
哎,想不到老来还要靠这个儿子,马震天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搁着吧!等凉了我会喝。”摆摆手,他示意儿子下去休息。
看了看略显疲惫的爹,马墨言走上前来。
“是不是在想娘和妹妹?”他询问马震天。
其实,陈绵绵和夏侯靖成亲这桩事,让人始料未及,尤其是对马墨言而言。他才刚回来,妹妹就马上成为了王妃,嫁入了王府。
世上的事有时候还真挺难说的。
“哎……要是我当年能把目光多放在你娘和你妹妹身上,兴许现在的马府还会更加热闹呢!”他有些失落的开口。
做错的事始终没办法回头了,只要想到这些年来白疏影她们母女在大房李氏的欺凌下活着,仰人鼻息,马震天就无法原谅自己。
这件事虽然很渺小,但仔细想想也很大。
“爹,事到如今,就只能看妹妹的造化了,至于娘那边,你放心,有空的时候我会多过去帮帮手的。”马墨言笑着说。
话语里满是弦外之音,意思是要马震天放宽心,白疏影交给他去说服就行。
走出书房后,马墨言在回廊下碰见了前来找马震天的马世君。
虽然他们是同父异母,但平日里甚少来往,就算是碰见了也是打声招呼就离开。
“大哥……”他唤了一声马世君。
就在要离去时,眼前的人伸出手臂阻拦了马墨言的去路。
“慢着,你现在是不是很骄傲,有个妹妹成了王妃,然后觉得走路都是脚下生风,说话都能大声点对不对?”他摆明了想要刁难眼前的弟弟。
面对马世君的冷嘲热讽,马墨言则是客气的回敬道。
“我敬你一声大哥,才把你当大哥来看待,但要是说我妹妹的坏话,马世君,你还不够格。”他双眼里透着凌厉,“平日里我不在马府,你们想怎么欺负妹妹和娘亲都不去计较,但现在有我在,你们休想欺人太甚。”
听着马墨言的冷言冷语,马世君算是明白了,感情他是在替二房打抱不平。
“谁让你生来就是当庶子的命,所以,你就算做牛一样做到死,也无法继承马家镖局。”他笑着走上前,双手推了一把马墨言。
本来想要上前还手,想到了陈绵绵的那张小脸,顿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心中的怒气也消散无踪。
“和你动手只会降低我的身份。”说完,马墨言头也不回的离去。
望着远去人的背影,马世君觉得不够解气,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呸,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大声说话。”
等到马墨言走远了,他继续向前走,打算去书房找马震天。
克扣月钱在这么下去,出门还能见人吗?
堂堂马家大少爷,一摸口袋没有钱,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爹,我能进来吗?”站在书房外,马世君情绪平稳。
坐在书房里的马震天有些惊愕,大儿子从来不找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