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
“皇上,王爷他得了不治之症,想想三年前那么严重的事,他岂会轻易回来,只是时日无多了而已。”陈绵绵“哇”一声哭了出来。
皇帝以为她是怕守寡,才会哭的那么伤心,哪里知道是为了帮夏侯靖,这场戏做的逼真点,才这么卖力的演出。
可恶的受气包,居然诅咒他身患绝症,等会儿要她好看。
怕夏侯靖哭不出来,陈绵绵使劲的掐了把他的胳膊,一吃痛,果然,眼眶瞬间转红。
原本坐着的皇帝再也坐不住了,马上起身,走到了王弟面前。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皇兄呢?”夏侯祈也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要知道,绝症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想了想,“罢了罢了,既然你身体有所不适,那么从今往后都不用上朝。”大手挥了挥,“不过,偶尔进宫看看母后和皇奶奶还是要的。”
果然是皇帝,精明又懂得给自己留有余地。
这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夏侯靖不再坚持。
“臣弟谢主隆恩。”他说着就要下跪,被皇帝阻拦。
没多久,兄弟俩寒暄了一阵,夏侯祈就离开了睿王府。
陈绵绵伸出小手,轻拍了下胸口。
“吓死人了,刚才真的好危险。”她一脸紧张的望着夏侯靖。
坐在椅子上的人暗自磨牙,“你把刚才说过的话再一遍?”他的眼神变得凶狠。
见到那一副可怕的表情,陈绵绵忍不住“嘿嘿”直笑。
“你不想进宫,又讨厌上朝,再加上和纳兰端又有过节,我刚才是好心好意的帮你,看看,这可是真的眼泪。”她用手一摸,将泪水呈现给他看。
真是被她被气死了,自作主张。
算了,现在想想倒也是好事一桩。
毕竟,不用上朝也就没了烦恼,仔细一想,这受气包蛮有本事的,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三言两语就把皇兄给打发走了,是个人才。
“明天的回门,本王会好好表现的。”夏侯靖机灵的反驳。
算了,有他这句话就胜过一切,陈绵绵决定既往不咎。
走进房间,大约都累了,也就没再计较到底该睡床榻还是睡地下,盖上被子,两人呼呼大睡。
隔天一早,在手忙脚乱之中梳理完毕,穿戴整齐,然后带上白疏影回马府。
回门的时候,他们要奉茶给父母,自然她也要一同前往。
大房李氏一大早就起身,穿最华贵的衣衫,戴最亮眼的发簪。马翩舞也不甘示弱,一身珠光宝气。马世君是难得的精神抖擞,不打哈欠,看来昨晚没去喝花酒。
“王爷,王妃到。”康荣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大声吆喝。
说真的,他绝对没想过受气包的二小姐会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王妃娘娘。
带着白疏影,他们走进了前厅。
春熙将礼物摆在了一边,随着他们奉茶给马震天和白疏影,全程过程中,大房李氏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而马翩舞一脸的嫉妒。
这该死的受气包,居然抢走了她最想要的男人。
“王爷,寒舍简陋,还望不嫌弃。”白疏影看了一眼夏侯靖,说着客套话。
夏侯靖笑着握住了陈绵绵的小手,“无妨无妨,王妃从小住到大的地方,对本王而言就是好地方。”
想到昨晚,这可恶的臭男人许诺过,今天会好好表现,果不其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倒也没食言而肥。
他俩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在外人眼里看来无比恩爱。
午膳要在马府享用,夏侯靖倒也没嫌弃。
陈绵绵带着他前往以前住过的院落,看了一眼破败的样子,倒有些难以置信。显然,这些年来生存在马府,受气包吃了不少苦。
“以前你和你娘住在这里,你爹都不管的吗?”夏侯靖一脸狐疑。
这房子怎么能住人呢?在王府里,柴房都比这个好。
她坐在了回廊下,“也不是不管,是根本不知道,大娘只手遮天,很多事都被隐瞒了,若非这次爹受伤回来,恐怕我们依旧在受苦。”
万幸,现在嫁进了王府,总算脱离了虐待的生涯。
“那你为何现在才反抗呢?”夏侯靖的眼神里充满了认真。
这是秘密,陈绵绵当然不能说。
假装不在意的抓抓头,“穷极必反,你觉得呢?”她挑起眉梢。
夏侯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