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件事夏侯靖肯定暗中出手了,纳兰端认为贴身护卫言之有理,说的一点都不假。
看来,他疑心不是一般的重。
很好,那就再来斗一场吧!三年前的事,他可还没忘记,胜利始终是属于有手段的人,而夏侯靖注定只能当一辈子的宿头乌龟。
“吩咐下去,找点事让马家镖局鸡犬不宁。”纳兰端又起了一肚子坏水,想要对马震天动手。
这件事说起来不是没起因,只是,如今时辰尚早,还没到公布的时候。纳兰端想要做的事,没人能够阻拦。
所以,就算是当今的皇上,他也一样照惹。
“是的相爷,属下遵命。”纳兰中荣狗腿子的应了一声,然后走出了书房。
闹腾了一天的马府,总算在第二天之中恢复了些微生气。
带着伤的马墨言从院落里走出来,走进花厅的时候,见到了唉声叹气的马震天。
“爹,是不是大哥的事让你坐立不安?”他走上前,坐在了椅子上。
说到那个忤逆子,马震天想死的心都有,巴不得马世君早早死了才好,现在可好留下一屁股烂摊子,陈元霸的银子能赚吗?
他不是善男信女,岂能随便去招惹,可是那个不长进的东西,谁不好惹,偏偏去惹那个不择手段的。
“墨言,这件事错不在于你,爹能够理解。”马震天安慰马世君。
镖物并未损失,被陈绵绵找来了,最后陈元霸还付了赔偿金,那笔钱足够他么走三趟镖,这么算起来还赚到了。
说真心话,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一个撑腰的人,至于是谁,马震天很快就能知道。
“爹,是不是认为幕后真凶是个很厉害的人物。”马墨言说出自己的猜想。
能够指使陈元霸,背后的人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真要是如此的话,那么他们根本得罪不起,想到陈绵绵,他开始提妹妹担心了,倘若这件事追求下去的话,势必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件事交给爹来就好,你安心养伤,还有上次你妹妹在你出发前是不是给了你一包磷粉。”他问坐在一边的儿子。
说到磷粉这东西真的连自己都没想过,而陈绵绵居然想到了。
点点头,“是的,妹妹给我的,当初也没想到过这东西的用处,后来听她说起找到镖物的场景,我有些后悔自己躺在床榻上,没能亲眼去看看那个场面。”
这是马墨言最为遗憾的地方,要是能够先去看看的话,也是一种见识。
马震天听完儿子的话之后,对女儿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想不到那个丫头平日里一声不出的,做起事情来手段了得,一点都不输给身为哥哥的马墨言
父子俩正在聊天的时候,大房李氏拎着包袱走了进来。
“老爷,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她哭的声泪俱下。
对于跪在地上的人,马震天视而不见。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当初陈绵绵就是那样离开马府的,那么现在就要换大房李氏他们来承受这个滋味。
坐在椅子上的马墨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觉得马府要是再没有他们的存在,那么整个府邸就会冷冷清清。
“爹,大娘也是一时贪心才会走错了路,做错了选择,你多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他开口替眼前的他们求饶。
看他们跪在地上的样子犹如一只丧家之犬,要多难看就有多么难看。
大房李氏见马墨言开口替他们求情,心中不禁涌上了几分感激之情。
“当初我要是能对你娘和你妹妹好一点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墨言,大娘愧对你。”大房李氏假惺惺的开口。
只要还能住在马府里,其他的事都能慢慢说,眼下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
马震天气愤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罚你们三个月不准走出房门一步,要是犯规的话,到时候就给我滚出马府。”
临走前,他说出最后的通牒。
这已经是最低的要求,要是他们还办不到的话,那么马震天就爱莫能助。
大房李氏破涕为笑,“不会的不会的,我向老爷保证。”
等到父子俩走远了,跪在地上的马翩舞,一脸不爽的从地上起身。“娘,你这是做什么呢?要是能离开马府也挺好的,我就不相信凭我的美貌会活不下去。”她有些异想天开的开口。
一张脸能够当饭吃的话,那么天下就没难事了。
从地上起身的大房李氏举起手,一巴掌拍在了女儿的后脑勺。
“别给我说废话,眼下这个节骨眼,再出什么差池到时候就真的要睡马路了,女儿啊,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苦口婆心的说教。
马翩舞有些委屈,最后被教训了一顿之后,便默不作声,不再说一句什么。
王府的书房,夏侯靖坐在椅子上,听着冷鸷调查得来的结果。
“王爷,这件事很奇怪,好像知道你与马震天的关系,还明明知故犯,还有一点很好玩,他们之间似乎不是冲着镖物,而是想要将马家镖局一手摧毁。”
夏侯靖听完冷鸷的话之后,双眼不由眯起。
想要摧毁马家镖局,那么很显然,是纳兰端,只有他由此野心。
可想而知,当初陈元霸找上自己来谈押镖的事,也是那只老狐狸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