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鲜血微微的染湿了衣采的衣衫,似乎是身躯不在那么的透明。
但是任希却是清楚的感觉得到衣采的生命的流逝,像是指尖的沙,簌簌而下,即使带着对指尖的留恋,却是抵制不住时间的侵蚀,终将逝去……
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带着几分的担忧的开口:“圣君……”
但是华阳却是微微的一摆衣袍,示意大家不要担心,自己没事。
手指轻轻地抚摸上衣采苍白的脸,带着几分的颤抖。
衣采终于睁开了双眼,但是却是带着几分的不敢置信,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竟然刺杀了他,难道他不打算惩罚自己?
不过也是,自己一会便会消失了,这才是华阳不动手的原因吧,因为没有那么必要……
想到这里,衣采的脸上带着一抹的苦笑。
华阳低头,便看见衣采先是疑惑后来了然,最后却是带着颓然的眸子,像是知道衣采在想什么一样,华阳的嘴角始终是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
微微的倾身,语气依旧是带着无比的宠溺,竟像是和原来一样,使得衣采有几分的迷茫。
“不能同生,同死似乎是也是一件不错的的选择……”
声音很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任希却是听得清楚无比,闪过一丝的震惊,任希看向华阳,但是后者只是宠溺的看着衣采,看着衣采不敢置信的眸子。
似乎是验证什么一样,只见华阳抱着衣采,闪身一跳,竟从断崖跳下,任希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而与此同时,一声凄厉后悔的声音夹杂着纷纷杂杂的声音在断崖边上纷纷的响起“衣采……”
“圣君……”
“不要……”一声惊呼,瞬间惊醒了床边的人,白子墨抬起昏昏沉沉的头,在看见床上的女子做起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的狂喜。
看见睡了这么多天的任希终于醒了过来,白子墨急忙的跑到桌子的旁边,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任希的身边。
但是任希却是依旧处在模糊的状态,直到感觉到有人在碰触自己的胳膊,下意识的转身,却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在自己的眼前不停地晃呀晃,眼中似乎是带着小心翼翼和不敢置信的惊喜。
虽然神情带着几分的疲惫,脸上的胡子好像也是很久没有刮掉,但是却是丝毫不影响男子俊美的面貌。似乎是记忆之中也有这样的一个人,任希微微的皱眉思索,脑海之中似乎是也是闪过一副画面,潜意识的开口:“华阳……”
但是只见面前的男子微微的皱眉,语气带着几分的不满,微微的嘟囔:“什么华阳,看来还是没有完全的清醒……”
这样的说着,男子眼中的亮光已经黯淡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想要将任希放倒,神色之间似乎是带着一份的担忧和无奈,还有执着。
记忆慢慢的回归,蝴蝶谷的倾身相救,任城的毫不犹豫的相信,眼前的人的面貌渐渐地明朗,任希的嘴角微微的咧开,想要出声,但是却带着几分的嘶哑:“白子墨……”
白子墨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即漫天的狂喜将白子墨紧紧地包围,手中的茶杯瞬间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是这些都不是白子墨在乎的,白子墨不敢置信的回头,望着床上的盛满笑意的人儿,眼中闪过不敢置信:“希儿,你……醒了?”
转眼间,白子墨眼中的狂喜便已经消失,语气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生怕和以前的情况一样只是白高兴一场。
任希看着白子墨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酸,险些掉下泪来,慢慢的撑着自己的身子,似乎是想要坐起来,但是好多天丝毫没有进食的任希根本没有一点的力气。
求助性的看向白子墨,但是后者却是一副傻掉了的样子愣愣的看着自己,直到任希的声音响起,白子墨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帮着任希坐起来。
白子墨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笑意盈盈的人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便会消失。
任希的眼中全是笑意,语气带着几分的嘶哑,却是带着几分的调侃:“白子墨,你不会看见本姑娘醒过来,高兴得傻掉了吧?”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但是却是没想到白子墨的反应竟会是那么的激烈。
白子墨狠狠地将任希搂紧自己的怀里,似乎是想要将任希揉进自己的血肉,但是又是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似乎是生怕自己粗鲁的行为使得任希不适。
只是语气却是带着几分的高兴的哽咽:“是呀,本王就是高兴得傻掉了,希儿你可要负责……”
这样的回答,倒是使得任希一愣,随即嘴角的笑意微微的扩大。
静静的呆在白子墨的怀里,享受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任希忽然感觉自己心中一阵满足,从来没有过的安心的感觉。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耍赖的白子墨,但是任希却是很喜欢。见过白子墨处事圆滑,不留丝毫的痕迹,见过逢场作戏滴水不漏的白子墨,见过随意洒脱自然的白子墨,但是却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白子墨,竟是带着几分的小孩子的无赖,其实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一面吧……
任希悄悄地将手环在白子墨的腰上,但是却是不小心撕扯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便听见白子墨担忧的话语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怎么了,希儿,是不是我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