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坚持不住,玄凌倒在地上呕出鲜血无数,剧痛稍缓,他放松蜷曲的身子仰面躺在地上,眯起眼睛细细的看着天空中的日化。
飞花入梦,他又看到了站在烟波浩渺中,对他浅然一笑的女子,衣袂纷飞凌波逐水。那双黝黑的眸含着无数寂寥与落寞。
只看了那么一眼,就将整颗心赔了进去。
她红唇微启,换了一声“玄凌”在那一刻定格成为了永恒。
一大早就天空阴沉的害怕,丝毫日光都见不到,仿佛整个世界笼罩在一团浓雾中,谁也走不出去。
未央宫西暖阁的偏殿,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醉梦’。
非鱼很喜欢,坐在里头似乎有一种醉生梦死的错觉。蜷在软榻上,双手交叠覆在窗棂,尖尖的下巴枕着手臂,慵懒的看向远方,像在等什么人,又像在欣赏浓稠压抑的天空。
真是个怪人,外头的天那么阴沉总让人透不过气儿来,她却呆呆的看着。
醉梦阁门从外面推开,灌入殿内的风卷起低垂的纱幔,似雾非雾似烟非烟,将进来的人裹入一场朦胧的白中,竟有些飘渺看不真切。
来人走到非鱼跟前,那双惨白惨白的手,捏住非鱼的脖颈,想要狠狠地用力却颤抖的不像话,连握拢都很困难。
嘴角向上扬起,带出一丝绮丽的弧,非鱼没有动,只有淡淡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
“掐住咽喉就不要松手,用力一点,我死了你也就解脱了,不是吗?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