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不是送子娘娘给的么?”杜胭脂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当然不是!”黑冰婆婆差点就发笑出声。
“可是,婆婆,我小时候,大人们都这么说的啊!”
“那是因为你还小,大人们才那么说的。”黑冰婆婆笑着回答:“现在你长大了,婆婆认为是该告诉你这件事的时候了。”
杜胭脂闻言一愣,发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地说到:“这么说,我的肚子里也有了小宝宝了?”
“胭脂,你在说什么呢……”黑冰婆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孩子也真是说话没遮拦啊。
杜胭脂被黑冰婆婆这样一问,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她其实并不笨:“没什么……胭脂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低着头说,生怕被黑冰婆婆看出她的异样,这可是她头一次对黑冰婆婆撒谎。
黑冰婆婆还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吗?阿姜每天晚上偷偷潜入她的寝室还能干什么?嘿嘿,这些怎能逃得过她黑冰婆婆的法眼!她在心里暗自得意,表面上还装出理解的样子点点头,拍拍杜胭脂的小手,说到——
“婆婆希望你能早日同王上圆房,这样就能早日为王上生下子嗣,这样一来,你的王后地位就牢固了,你知道吗?”
“当妻子和小妾有什么不同吗?”杜胭脂想起了阿姜王上说的只当她是小妾的话,便天真地问。
她这一问,黑冰婆婆的心里又一紧,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阿姜对她说过什么!于是她严肃地说到:“为人小妾根本毫无地位可言,民间是那样,内宫里也是这样!作为妃嫔,她们的地位永远都在王后之下,所以,你一定要听婆婆的话,要牢牢地将后位坐稳才是!”
杜胭脂见黑冰婆婆说的如此斩钉截铁,神情又如此的庄重肃穆,便觉得这王后身份太不好玩了,心里更是铁了心不想当这个王后了。
黑冰婆婆见她的脸上露出了极不情愿的神情,不由得心生焦虑,神情凝重地看着她的脸,说到:“你也无需想太多,也别伤脑筋,你只需记住你的王后位置是上天注定的,是无法改变的!总之,你只要听婆婆的话便是,早日为王上生个胖小子,其他的事情,婆婆自会替你做主的!”
杜胭脂只得貌似听话地点点头,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论如何也要找到阿慕哥哥,让她尽快带自己出宫去。
……
非常隆重的清明祭祖仪式举行了一整天,穿着厚重礼服的杜胭脂差点就累得趴下了,在庄严的祭祖太庙里,她透过沉重的凤冠,看到了阿慕也跪在祭祖的行列里,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尖。
她清楚地明白,祭祖完毕就是王上和王后的圆房仪式了,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没有王上大婚时繁缛的拜堂仪式,杜胭脂身着凤冠霞帔被送进了王上的寝宫中。很幸运的是,王上阿姜这时不知跑哪里发神经去了,迟迟都没有进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