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接过这张字条,看了一眼后,嘴角不禁列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启禀大人,这张纸是出自大老爷的书房。请问大人,银珠是四老爷房里的丫鬟,怎么会去大老爷院里取纸来用?”
“启禀大人,这不是银珠的留字!我曾给银珠赐下学名,紫苏,她给我留字,会用紫苏这个名讳,不会写银珠二字。虽然这字很像银珠的字,但却不是银珠所留。”四老爷说的肯定,让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吓的红翡跪在地上就是一哆嗦。
县太爷一声威严,“堂下所跪之人,还不快快招来!”
大老爷一声咳嗽,红翡赶紧哭诉道:“草民才当了府上二管家不到一月,府上就出了这等事儿,这让草民如何才好。”
“你且不用哭诉如何是好!”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百里晴转身一看,林知琴和两个官衙,压着大老爷院里的一个小厮,来到官衙之上。
官衙行上一礼,禀报道:“启禀大人,府上二小姐坠夫林知琴,辅助我俩抓到了杀死银珠的凶手。这厮已经全部招供,他脖子上的伤疤,正好与银珠指甲印记相符。”
只见那小厮一脸衰相,被官差压在地上,招供道:“小的喜欢银珠许久,银珠不理小的,小的一时气愤,便掐死了银珠。因为害怕,就弄成上吊自缢的样子,又怕被查到,便写了张字条放在桌上,嫁祸四老爷。”
县太爷正了下身子,问道:“那字条可是你写的?”
小厮点点头,认罪道:“我找来以前银珠写的字,一个个踏着所写。”
“官衙可在,在去一次百里家,将这厮房间抄了,务必翻出踏写的文字。”县太爷眼中划过一抹精明,见那小厮一脸不安的神情,便知道此话不实。
想来果酱方子的事儿,八成你也脱不了干系,百里晴心里思量一番,刚要禀报大人,只见这厮嘴里吐出了鲜血,竟咬舌自缢了!
如此一来,县太爷按供词判了案子,百里晴心里甚是不悦,可也没有办法,只好先和林知琴回了府上。
官衙没来府上,搜小厮房间的事儿,便落在吴双身上,大老爷很是精明,塞了两张二十两白银的银票在小厮房内,小厮一年的份例,不过才五两银子,四十两白银来路不明,足以让管家怀疑,这偷走果酱配方的,就是这厮。
出了这等丑事,大老爷自然也不得好,先是被家主教训一顿,后来,红翡也被罢免了二管家的职位,家主可见不得后宅不宁,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使人将一枚玉簪子放在红翡屋内,用偷盗主家首饰、不服主家管教的罪名,将红翡卖出府去。
四老爷自是将银珠风光的葬了,银珠自幼是孤女,被买进府内干活。本分老实的丫鬟,只落得一座风光的坟墓,想来便让人心酸。四老爷也是悲伤个不停,让百里晴也有几份看不下去。
百里晴来到家主的书房,家主见女儿过来,便问道:“族伯派人带来了话,你那配方的果酱偏酸,上城人都爱吃甜,卖的可没尚家的好。”
“这有何妨?”百里晴眉眼中闪过一丝机敏,“母上多待几日,那尚家铺子的果酱定有不好。珍珠,帮我给族伯传个话儿,果酱还需放在暖和的屋里,味道才好,放在屋外,这才酸的不行。”
“是,小姐,我这就去。”珍珠行了一礼,离开家主书房。
家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不成这丫头有什么话儿,要单独跟自己说?
“母上,四父近来悲伤的很,我看着也不是办法,想去问问他,要不要去帮晴儿些日子,不知四父不在府上,母上这边可忙活的开?”百里晴低声问过,看着母上。
真是贴心的丫头,家主心里想着,跟着颔首微笑,“你只管去问四父,若他无心去你哪里,我也有心让他出去游历一番,省的一天见他长吁短叹。”
“如此甚好,我这便去问了四父。”百里晴笑着答过,行了一礼,就出了母上书房。
来到四老爷院里,真不出所料,四老爷独自一人喝着闷酒,郁闷的不行。
见百里晴来了,四老爷招招手,唤道:“晴儿来座,陪父亲喝酒!”
神哪,老娘可不养醉猫,这么个喝法,还不喝黄了老娘的休闲山庄?
定了定神,百里晴劝道:“父亲,银珠最不放心的,就是父亲的身子。上次林知琴来府上,银珠还向他讨解酒的方子呢!”
“我可怜的银珠,老爷无能,不能给你报仇!”四父话还没说完,眼里的泪花便又在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