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气特别的冷,才不到农历八月,现在就已经开始穿着棉衣,似过冬一样。
在王府我几乎不出院门,只与春娇春婉聊天说话,就像个与世隔绝的人,所幸也没人来烟雨阁扰我,平日里,我大多时候都是看书睡觉,向春娇春婉学习女红,虽是无趣却也打发了时间,只是我这双手,大概从一出生起就注定了和女红无缘,从没有绣好过一幅,反而把自己的手指弄得到处是伤,得不偿失!
偶尔姑姑也过来看看我,她呆的时间并不多,无非就是问我的起居饮食罢了。
顾云天也很少到烟雨阁来,似乎快要将我遗忘一般,他自己的事情都快忙不开交了,但是我猜多少也都和王妃有些关系。
那个美丽如淡墨画,遗世独立的女子,因为淋一场雨,感染了风寒,现在卧病在床。
我没有心思替别人感伤,因为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来!
时光轻逝,转眼就农历八月初了,也不知道是觉得这样的无趣的日子乏了还是我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灵感一现,叫春婉放下手中的女红为我研墨,春娇灵巧的在香炉加些熏香,置于案桌之上,
我伸手拿过一只毛笔,蘸了蘸刚磨好的墨,神情专注,行云流水般的宣纸上勾勒着。
春娇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脸崇拜,其实她不知道,当我看到她娴熟的穿针引线,一幅又一幅精美的女红在她手中完成时,我的眼神也和她此刻的眼神丝毫不差。
正要搁笔,微闭的楠木门猛然被人推开,我笔尖一斜,再也集中不了精神,“真是碍事!”
无奈的将尚未干的毛笔搁于砚台之上,春娇和春婉像是极其怕她,站立一旁,身躯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