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秀宫正殿,云重在审问沈璧玉,沈璧玉却怒道:“反正我沈家已经完了,云寒连我爹都要处决,又岂会顾惜我的性命!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不必多话!”
云重沉下脸:“竟敢直呼皇帝的名讳,好大的胆子!”
“那又如何?”沈璧玉冷笑,“大不了就是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大殿外,云寒冷冷地沉下脸:“明知迟早也是一死,所以,非要拉无双垫背,是吗?”
“我……”沈璧玉怒,“是又怎样!”
“不必审了!”云寒阴沉着脸,“将她吊在后殿梧桐树上,朕倒要看看,在逃的沈家余孽何时现身!”
“你说什么?”沈璧玉又惊又怒,指着云寒气道:“姓云的,你要干什么?”
“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将无双吊挂到梧桐树上,还在树下满上机关?”云重站起身,“说吧,你的同谋有几个人?”
“休想用我当诱饵!”沈璧玉气恼地说。
云寒只是冷冷一笑,转身步下台阶。沈璧玉气恼地指着他的身影大吼:“姓云的!你是非不分、忠奸不辨,总有一天你会自尝苦果的!”
“休得再辱骂圣上!”云重看了左右一眼,“皇上有令,还不执行?”
“是!”禁军侍卫一拥而上,捆缚了沈璧玉,往后殿搡去。
一路上,沈璧玉不甘被缚,对云寒破口大骂,云重将手帕递给禁军,禁军会意,将手帕塞入沈璧玉口中,沈璧玉终于无法发声,只有气愤的眼泪涌出眼眶。
在吊挂慕容无双的树上,沈璧玉以同样的方式被吊挂了起来。她不甘心地踢动着双脚,禁军侍卫说道:“千万不要再挣扎了,若是落下来,掉在这片铁签上,到时候身上全都是洞,那可是会很疼的。”
气愤的眼泪从沈璧玉的眼中夺眶而出。要骂云寒,可是手帕塞在口中,如何发声!想到自己就要这样被吊到晚上,然后眼睁睁看着无常被引出来,落入云寒的圈套,她只能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在云寒的搀扶下,慕容无双出现在后殿廊下,望着被吊挂在树上的沈璧玉,她沉默无语。
“有沈璧玉为饵,她的同谋今晚必会现身无疑!”一旁的云寒,声音无比冰寒。
此时,慕容无双的心里又岂不是同样的冰寒!这个沈璧玉,她与她无怨无仇,她却要下毒害她,想要她的性命,这也罢了,事后竟然还要联手慕容倾城一起对付她,非要置她于死地,既如此,那就比比谁的手段更为狠辣好了!
上午,扮成太监模样的不惊混入宫来,再次想劝她一起离开都城。
对于皇宫的位置,不惊和她一样熟悉。不,说起来,其实不惊对于皇宫的熟悉程度,比她更甚。负责保护她安全的不惊,熟悉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的职责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