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边走边弯下腰:“回禀陛下,奴才只是心疼娘娘,明明一身傲骨,却差点被后宫给磨平,以前哪里知道这位主子如此可人儿?”
“可人儿吗?”男人目视着前方大路,皱眉深思,明明就胆大包天,直呼君王名讳不说,还一直‘我你’的称呼。
“一张嘴能说会道,还会讲故事,最重要的是在娘娘心中,陛下并非陛下,是丈夫。”
“此话怎讲?”
“陛下您想,娘娘对您鲜少用尊称,不代表她不敬重您,而是将陛下看成了一个男人,并非天子,性子直爽,无心机城府,心直口快,喜欢给陛下讲故事时就讲故事,不高兴了就全然写在脸上,不像其他人,为了迎合陛下就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夏侯傲桀顿住,转头仔细打量跟了十多年的人:“福德,你似乎越轨了。”
福德一惊,正要跪地请罪却被男人拉住:“奴才该死。”是啊,身为奴才,特别是君王身边的奴才,万不可去揣测主子心思,有些事心里明白就成,若说出来,容易招惹祸端。
“下不为例,不过你说得没错,这个柳南湘的确有那么点意思。”
福德立马笑着点头:“反正皇后娘娘今日让奴才大开眼界了,既然陛下也这么认为,为何不将娘娘放出?”
“一码归一码,福德不觉得皇后过于不知天高地厚?无尊卑之分,无规矩,天真烂漫固然好,可见过哪个皇后如此狂躁的?”说到此,男人成熟刚毅的脸上有了忧虑。
原来是在说皇后担不起国母之职,也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像个市井之徒,说话颠三倒四,最重要的是谎话连篇,容易失信于人,皇后就得仪态万千,天下妇女之典范,说一不二,怪事,这些没人教导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