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喧哗?”夏侯傲桀抬手制止大伙继续讨论,一副小心谨慎,好似怕隔墙有耳,俊朗的脸庞上写满恼怒。
青衣看看福德,算了,让福德去说吧:“福德,娘娘走了。”
福德大惊,不敢再怠慢,立刻弯腰进屋绕到夏侯傲桀身边,附耳以只有二人可闻的声音禀报。
夏侯傲桀凤眼微眯,搁置桌面的大手紧握成拳,柳南湘,你究竟有没有把西秦百姓放在眼里?如今正是最不可出乱子的时候,你却如此不顾全大局,给朕添麻烦,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见大伙还等着他继续商讨便挥挥手:“下去吧。”
“陛下,您不去找吗?”福德愣了。
“她想走就让她走,出去!”柳南湘,朕也是有底线的,动不动就用离开威胁,从不顾虑他人感受,从不为朕的颜面着想,你把朕当什么了?说丢就丢,成,有本事就不要回来。
她以为他次次都会迁就她,说不通就离开,谁给她惯出的臭毛病?这次要么自己回来,且回来了还得家法伺候,休想他继续纵容,往后再敢离开他半步,此生都休要踏进皇宫半步。
福德见男人态度坚决,只好埋头疾步走出,他就说吧,陛下迟早因为那安澜失去皇后娘娘,哎,不过看样子,陛下好似并不太在意,否则不可能不去找,难道说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看来这安姑娘迟早得咸鱼翻身,手段真高明,最终娘娘还是离开了,陛下也不找了,一段感情就此告终。
“陛下怎么说?”青语拉住福德急问。
福德长叹着摇头:“陛下说,她要走就让她走。”
青衣难以置信的倒退一步,夏侯傲桀是这样说的吗?应该是的,福德没必要来骗她们,怎么会这样?陛下不是很爱娘娘的吗?怎么会这样?难怪娘娘会写休书,因为她看出了陛下不在意她了,所以才会这般决绝。
娘娘,您的命为何这么苦?您深爱着陛下,而他却一再的令您失望,如果您不是那么重情义该有多好?最起码可以依靠小皇子一生平安。
回到皇后营,青衣将柳南湘的月事情况彻底改写,半月前已来了月事。
主子,青衣能为您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一个人在外一定要好好保重,奴婢们永远都相信您不会到食不果腹的一天,您放心,不会有人去和您争夺孩子。
陛下,您太令人失望了。
福德看着手里的休书半响回不过神来,啧啧啧,要不要交给陛下?看样子龙心似乎很不悦,此时再看到这玩意儿,还不得雷霆震怒?可这是娘娘留给他的,自己无权隐瞒,算了,回头给他吧。
另一边,柳南湘已经抵达了下一站,和现代不同,到哪里都有直达车,要抵达凤凰镇,几乎要转六趟车,如果没怀孕,她倒是可以买一辆马车自己前去。
好在各大驿站还算有职业道德,没有试图坑蒙拐骗她,边走边打问,知道在路上是无法赶上静香,到时候就凤凰镇汇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