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上不悦的,是本王呢。只是,请皇上恕罪,只是先皇曾经特许,本王见驾不需要行跪拜之礼。”他的心思,从来都是令人难以企及。姜还是老的辣,吴阔瞬间,便是明白了透彻。
“嗯……搬出了先皇来压朕是吗?”似乎,是来了脾气。所以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找茬不可。
吴阔的面色,略微有些发白。只是,到底是在权利肠子上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瞬间,便是恢复了常色。弯腰,屈膝,便是要俯首下来叩首。“也是……这天下,当今主宰乃是皇上。既然皇上介意,老臣行跪拜之礼便是。是皇上的话,作为臣子的本王的跪拜,本就是有这个资格……去承受。”
身子,如遭雷击,微不可查的一阵颤抖。
资格,资格。
现在,人家能够叫自己一声皇上,都是给自己面子。跪或者不跪,又哪里,有半分的区别?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他人手中,可以随意摆弄的一枚棋子,一个,任意操纵的傀儡而已。亦是,仅此而已。
别人,不杀自己,已然是给了自己面子。
让自己继续当明面上的皇帝,若是,自己再接受吴阔的跪拜的话。这,便是自寻死路。“不用了,朕只是开个玩笑。先王特许,朕哪里敢违背?何况,我朝律法,万军之前,将帅披甲,本就是只许行作揖半礼。再说,郡王这等年纪,当真是要行跪拜之礼,倒是让朕这个后辈过意不去。”
“哦?如此,便是多谢皇上体谅。”低垂着的皓首,苍老的容颜上,纵横的沟壑都遮掩不住嘴角弯起的弧度。似乎,是早就等着这句话一般,略微佝偻的背,还好来不及弯下,便是瞬间以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敏捷,瞬间板直。
眉头,不经意的一挑。
哼,这把年纪了,还能够这般快的反应过来。
他根本,就没有诚心要行礼。
偏骗,人在屋檐下,违心的说话,还要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应该的,谁让,郡王对我花月国,忠心耿耿呢?”
“皇上过奖了,为皇上尽忠,本就是本王作为臣子应该尽的本分。本王,绝对不能够容忍,像雁南亲王……不,现在该说是归元帝风雅间才是。这般的大逆不道,罪在当诛!”似乎,是耐性已经到了极致,多浪费一刻,亦是一种罪孽。所以,非要一刻不停的,便是步入正题。
原本,这般的急切,百分百会引起风雅天的不悦的反感。
偏偏,听到了风雅间的名字,风雅天,却是陷入了状态。咬牙切齿,任凭,扭曲了的肌肉,把俊逸的容颜,给折磨的带了几分属于狰狞的味道。明朗的眸子,任凭如秋日霜花的冰冷,无声的溢出。“归元帝?哼,间……当真还称帝了是吗?归元帝,归元帝……归元,物归原主吗?间……这个名头,你是在向朕炫耀,你要拿回,本就是属于你的皇位?可笑,朕坐了十二年的位置,何时,却是成了你的?”
矛盾的,边上的吴阔,见此却是饶有兴致的几乎有些想要挂出笑容来。“皇上息怒,纵然归元叛臣可恶。只是,也要保重了龙体,气坏了身子,为这种人的话,不值得。本王今日筹备这个讨贼誓师大会,就是想要,集中力量,替皇上,替花月国的江山社稷,除掉这个祸害。”
“哦?难得,朕落得了这般的地步,还有郡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