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身份,该是叫做妖,不同于自己等人的,异类。
是他,竟是他。
哼,只是,也只能够是他吧。
心头的思绪,不经意的被牵连的,给乱了几分节奏。
剪不断,理还乱。
“嗯,的确是他,属下看的清清楚楚。”
得到肯定,秦暖的心头,却是丝毫都生不起知道熟人的消息的喜悦。反而,心头紧绷着的弦儿,如同被人放上了泰山压顶般的沉重,所以才会,紧致的恍若随时都要崩断的节奏。“哦……果真是他……”
“小姐,这片兽皮,可否借老夫一看?”
“啊……哦……当然可以……前辈请看。”秦暖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苏伯要看这兽皮,是做什么?
只是,或许是出自人的本能。
当一个人茫然的无所适从的时候,耳畔的随便一个声音,在他的眼中,都是如同一枚可以救命的存在。即便,那可能仅仅是一枚为微不起眼的稻草。此刻,亦是俨然会成为一个,知道一切的百科全书。
急忙,将手中的兽皮,给递了过去。
“多谢小姐。”放在手心,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查看。拇指不时上下摩擦,似乎是在感受,这片皮毛的每一缕毛发的顺滑。片刻,又从字迹上取下了些许的颜色。用力磨碎,任凭,沾染上了些许的狼藉。凑在刀砍斧削的鼻子边上,轻轻一嗅。
然后,
“呼……”如释重负一般的模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果然……”
忐忑——这幅表情,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明亮的眸子,亦是不住的在那一小片兽皮上打转。奈何,着实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然而,清楚的感觉到,苏伯,该是看出了些端倪。
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或者说是疑惑,小心翼翼的发问。“苏伯……果然什么?这兽皮,有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不过呢,看这小片兽皮,该是妃夕公子无疑。兽皮,是从他身上那件狐裘上撤下来的。那件狐裘,还是小姐从老夫这边讨要过去,特意送给妃夕的。天山雪狐的皮毛,哪怕是不算价值连城,只是,这个世上,恐怕只有这一件。还是昔年,老夫跟随庄主去天山狩猎,偶然猎得。所以,老夫认的出来。”
原来,苏伯看出的,是这个。
这般,算是再一次的确认,这个消息,是妃夕传出来的无疑吧。“哦……如此,那肯定就是他无疑了。只是,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妃夕为何,要留下来给我们。莫非,苏姐……在苗岭番禹?”
“这个……不太清楚。只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妃夕公子,当时必定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不能够久留。所以,才会匆忙留下了这片兽皮。因为,这上面写字的颜料,不是墨,而是血,鲜血!若非情况紧急,肯定不会用血书这等手段向我们传达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