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才一出生,就跟他爹不对盘了。看来,父子两的梁子是结大发了,日后只怕是不得安宁,少不了一番你死我活了。可怜的小东西,就你爹那腹黑冷血,全天下除了你娘六亲不认的强悍劲,你斗得过么你?自求多福咯!
七天七夜满,这天晌午,一身白袍的男子手里端着一碗小米粥,正一口一口的喂着靠在榻上的女子。九死一生的生产,就如同大病初愈,除了吃一些清淡之物,太过油腻和难以消化的食物都不能沾,这也是导致女子极为不满的原因。
小半碗下肚,女子再也不肯张嘴了,他一再威胁,可都没有用,女子回他一句:“师父,如今我是病人,你怎么还好意思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我?”只此一句,他果真不再威逼利诱了。
放下碗,帮她擦拭了下唇角,想起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不由觉得好笑。刚睁眼的那会儿,她没有好奇的问:“我没有死?”也没有问:“孩子在哪儿?”而是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接着便石破天惊的天外飞来一句:“那个,不好意思,我撞坏了脑袋,请问我是谁?现在又是哪个朝代?”
他还记得,他是这么回答她的:“不用怀疑,你的确是时空踏错,进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不过你放心,现在你已经回来了,这里的你的家乡,我是你的夫君,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接着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她自己神游归来,果然,没多久,她激动得泪眼朦胧,直直扑向他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怀抱,喜极而泣。
可是,没高兴一会儿,她的神色又变得黯然,似是有什么心事,几番询问,旁敲侧击,她就是不肯说,还直说没事,只是一时的感慨而已。也许她不知道,他了解她的程度不输于她对自身的了解,既然确定她心中有事,他总会有办法撬开她紧密严实的嘴,让她敞开心扉,亲自和他说,也不急于这一时。
重新躺回榻上,她有些纳闷,又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师父,你知道吗?其实,我好几次都差点醒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拼命的扯着我,我每每差一点就醒来之际,就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我给按了下去,接着就是一拖再拖,直到现在才醒,害师父白担心了这么久。指不定就是冥府的那帮小鬼干的好事,等我好了,师父,我们去把那小子种的花都摘了好不好?”
想起那些花,她就有些心痒难耐。以前,她也曾跟着师父去过冥府,刚开始,那小子还对她们客客气气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他就要赶她们走,还说什么以后不让去。她不由觉得莫名其妙,再后来,师父轻点着她的鼻尖,无奈叹息:“你呀,那可不是普通的花,它叫彼岸花,是冥界的守护之花。因品种特殊,种植方面他可是花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好不容易有了那片妖艳美丽的花海。而你呢,你摘花就摘花,作何还要把人家的一整片花海给踩个稀巴烂?哎,是我们失礼在先,也不能怪他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