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盛传,长公主死缠烂打,不惜遣散后宫,也要抢妹妹的未婚夫,各种版本,各种精彩的传。
然,当事人在做什么?她又为何不出来澄清?
某家小酒馆里,一身着华贵青衫的俊美少年推门而入,看了眼躲在柜台直哆嗦的店老板一眼,笔直向着最角落,空着一大堆酒瓶子的桌子走去。
踏过满地的狼藉,走到一个劲喝酒,也不知道吃口菜的女子身边,夺过她正欲往嘴里猛灌的酒瓶,打横一抱,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娇小的身子给抱了起来,或许是受不住难闻的酒气,男子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就欲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一小童颤巍巍跑了过来,不顾他爹的劝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仰着一张天真的小脸,童稚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喂,你们还没付酒钱,不能走!”
他爹拼命捂住他的嘴,一边往里面拽,一边小声解释:“我的小祖宗哎,她可是长公主,这钱,我们不能要,不然会遭灭门……”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找那个横行天下,唯我独尊的长公主讨要酒钱啊。
孩子天真无邪,想不通大人那些弯弯肠,虽然很不服气,却也抵不过他老爹的蛮劲,哭着嚷着被拖到了角落藏起来。
少年微顿了下脚步,手指微弹,一个金灿灿的不明物体便自他手中脱落,直直的向着躲在角落里的那对父子飞去。险些被惊得魂飞天外,定神一看,才发现他们只是断了几根发丝而已。
当看到就在他们身后,镶在墙上的物体时,男人拉着小孩子叩首跪谢:“多谢长公主,多谢小爷……”磕头如捣蒜,只为身后那一片小小的金叶子,那可是足够他一家老小好几年的开支,磕头拜谢也是应当的。
看了眼怀中几乎不省人事的女子,冷冷的看向那对父子:“如今的长公主可不比当日,她已经改过自新,若再听到有人在背后毁她名誉,我手中的金叶子,可就不会只是镶在墙上了。”
理也不理一直点头称是的男人,转身走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心有余悸的男人瘫坐在地上,待缓过气来之后就去拔那片金叶子,却是使足了劲也拔不下来,若想取出它,只能毁墙了,可这间酒馆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依仗。
再三权衡下,也终是难以抉择,只能每天望梅止渴,心情不好时看着它还能变得愉悦起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费心思去取出它了,就让它镶在那里好了,总归是他家的不动产,待哪日饥寒交迫了,再想办法取出也行啊。
后来,他家的小酒馆却生意越来越红火,原因无他,上哪不是喝酒,到他家还能免费欣赏那足以让人馋涎欲滴的金叶子,更为那位非富贵楼不去的长公主会来这等不起眼的小酒馆而大感好奇。
那老板灵光一动,耗费大量口水来宣扬长公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