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被边,面对几乎泣血的长公主,皇帝都愕然了。
“皇兄既然早已得知那喻家女如此害我萱儿,却只让他们把人送去庙家便算了,可是我萱儿不如她喻家女娇贵?不如她命重!活该让她推出去为她挡刀!可是我萱儿做错了什么要遭如此横祸?如今外头皆在传她名节如何败坏如此不堪!皇兄可知我这个当娘的心头多痛!那是我千般呵护的女儿,她长这么大,妹妹我从未舍得在她动她一下!她自生下来皇兄就赐她郡主之尊,可是现在……您可听到外面对她的传闻,她怎么受得了!怎么受得了!那些肮脏不堪的词竟都用到我女儿身上!那个罪魁祸首却好端端的在寺庙过上一段时间,来日出来了,她照样可以加个世家子,照样可以比我的萱儿嫁得好!皇兄,你怎能做得,她是皇后的侄女,萱儿亦是您的亲侄女,您是九五之尊,倘若您都不为她主持公道,这是要把那孩子往死了逼吗?她受了这么些苦,到底有谁为她出头了!”
长公主歇斯底里的痛哭大喊,几经崩溃。
她自小将女儿视为掌上珠一样的疼爱呵护,自己没舍得动上一手,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让人害成这般田地。从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女,变成一个人人不齿的不节之女。长公主光是想到这一回,头就如同天旋地转一般,放佛整个天都塌了。
皇后和太后一同赶到时就听到从大殿上传来长公主几经哭喊的声音,太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顿时吓得脸色一白,急忙有着嬷嬷搀扶着走了进去。
进入大殿才放看到,长公主瘫软在地,皇帝正着急的摇晃着她让她不要晕过去。
看到这样的情形,太后可以惊骇一词来形容。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桢,莫哭,告诉母后,发生了什么事?”太后弯下腰想要扶起长公主。
长公主看到来人,愈发觉得委屈,一下子就哭倒在了太后的怀里,喊道:“母后!我萱儿被人欺到这般田地,竟无人为她说上半句话!她可是皇兄亲封的郡主,她是堂堂郡主啊!”
这是从未见过的长公主,皇后见状,吓得站在大殿门口,都不敢进来。
一听事关顾瑾萱,太后心里一个咯噔,只怕是不好了,否则依照长公主的习性怎会哭成这幅德行。
“你先起来,好好跟母后说,母后给你们做主!”太后抬头怒瞪了一眼皇帝,试图想要拉起长公主。
皇帝心里着实冤枉,这从头到尾,每一个是让他说上一句话的。顾容可什么到,他不来他这个皇帝可算是憋屈死了。一个妹子,一个母亲,莫说妹子要哭晕了,他眼看着也快要晕了。
长公主被太后和嬷嬷架着从地上起来,只是泪流满面的不见好。太后担心她刚出月子在哭这一通反倒对她身子不好,忙叫人送上茶来让她喝一口,好缓缓气。
见长公主稍好些了,太后才扭头看向皇帝和皇后,见两人这神情,分明就是有事瞒着她。脸色顿青,“到底怎么回事?萱儿怎么了?到了这时候还想瞒着我不成?看看你妹妹都哭成什么样了!”
皇帝有苦难言,不知从何说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