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种着葡萄藤,枝繁叶茂的,倒是生长的很热烈的样子。
除此之蛙,院子里还挂着穿了很多年甚至洗的有些发白的黑色短袖、打了补丁的灰色短裤,上面的洗衣粉都没洗干净,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子。
顾薰虽一直过着拮据的生活,但周围身处的环境仍是不知清苦为何物,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光景。心里不免对屋主人产生一点同情,心想也许对方的拒绝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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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围墙已经被拆去了大部分,剩下的那一面正岌岌可危,似乎随时可能倒塌。
他们来的不是时候,屋主人已经出去了。
何暮生只得搬了院子里的小椅子,别扭的坐在葡萄藤下晒太阳。
顾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她可以想象得到整个大全景的镜头下,周围都是一片片废墟,在唯一的建筑前,一个衣着光鲜,形容卓然的男人,是何其无奈的屈尊坐在院子里。
在这样的地方,身份再矜贵,也显得毫无意义。
想不到何暮生也有这个时候,不过虽然背景看起来不大和谐,但正是这种不和谐,反越发凸显出他的不凡。
等了几个小时,临近中午的时候屋主人才回来。
是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人,看起来身子骨倒是很硬朗,起这个三轮车,后面拉了一堆看似垃圾的东西。
远远的看到何暮生的车,表情就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