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前的杯子,脸上的笑容恬静,语气平淡至极。
薛饶咬了咬嘴唇,低声的道:“子萧,我求你离开凌墨。”
其实她本来是打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的,可是昨天小程安排的那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她。她突然意识到,如果不尽快的下手,他们俩也许在别人的撮合下和好,那样,她做的所有的能力都会付之东流。所以,她才会那么急切的约萧子萧出来。
“饶姐,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萧子萧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脸上的表情甚至连变都未变一下。
薛饶听到这话,咬着嘴唇的贝齿又用力了几分,最后索性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萧子萧,开口道:“我和凌墨在你走后没多久就在一起了,这些年我为他付出了很多。也许你也知道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过得有多艰难,所以我想拜托你,离他远一点儿。”
她那语气好像是凌墨已经是属她所有了一般,萧子萧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这座城市只有那么大,你希望我离他多远?”
薛饶没想到萧子萧会那么问,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贝齿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她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萧子萧,开口道:“经历了那么多,你觉得你们还合适吗?他和你的表妹陈萌萌有过关系,如果不是他,也许陈萌萌就不会是今天的样子。还有,他也是间接害死你爸爸的凶手,你觉得你能跨越得过这些坎吗?”
女人果然了解女人,她所说的这些,字字句句都直击着萧子萧的心脏。她可以麻木得了自己一时,却麻木不了自己一世。
她从容不迫的走出咖啡厅,内心却败得一塌糊涂。薛饶的话无疑是当头棒喝,让所有平静的表象支离破碎,将那些她不愿意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暴晒在阳光之下。所有的平静,从此刻起将不复存在。
一整个下午,萧子萧都有些恍惚。快要下班时,冲咖啡时因为走神被开水烫了一下,疼痛让她的脑子清醒了过来。
其实她早知道,只要回来,这些都是必须要面对的。如薛饶所说,经历了那么多,他们之间永远都回不去,那些过去的,将以坚固永恒的姿态横亘在他们之间。
她曾经自欺欺人的渴望那份温暖,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却清楚的知道,那份如履薄冰般的关系,如易碎的冰一般,破碎了。
“萧总,凌氏的凌总在楼下想见你。”快要下班时,阮助理突然敲门进来说道。
“我晚上有饭局,想休息一下,替我推了。”她埋首在文件中,语气冷淡得没有一丝的波澜。
如果要是andy,肯定还会辩解一番人家已经在楼下之类的话。但阮庆宇不会,他点了点头,关上门出去了。
阮庆宇走后,她头也未抬一下,继续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下班时分去赴饭局,远远的她就看家凌墨的车子停在顾氏的门口。她揉了揉眉心,冷淡的吩咐老刘调头走另外的一条道。
谭氏少东很冷淡,很少说话,但却是句句犀利。应付这样的人,明显的比应付那些酒囊饭袋好色之徒难了许多。萧子萧一直强打着精神应付,这位虽然不好酒,但是却特别能喝。萧子萧带来的人挨个的敬了他议论,他的脸上竟然半分的醉意都没有,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