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没有显示日期,但我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照的。这张照片是在蛋糕门口照的,我站在门口透玻璃在看橱窗里的样品。阳历10月份我弟弟过生日,这是我在给他买生日蛋糕。”左言溪肯定地说。
高逸明白过来,“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是你在还不认识方亮杰的时候他拍的?”
“很有可能不是他拍的,因为我是在方飞飞的书里翻到的这张照片。有可能是方飞飞,当然也并有排除方亮杰的可能。”左言溪挽了挽耳边的刘海,接着说,“10月份的时候,方亮杰和尤欣言应该还在牵扯,她是什么被害的?”
高逸弯起一边的嘴角,眉头往上挑了挑,轻声说:“据我所知,就是10月17号。”
高逸两根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小u盘,沉思了半晌才说:“所以,希望这里面的东西能有点帮助。去年的十月份,方亮杰的弟弟也在h市吗?”
“他一直在深圳工作,自从我跟方亮杰结婚以后,他就回深圳一直没有出现过。去年10月他在不在家,我倒不是很清楚。我回去问一下。”左言溪想了想,又说,“不过昨天在方亮杰家里发现了脚印。”
左言溪打开手机相册,递给高逸看:“你看,这个脚印,虽然只有半个,但仔细看还是可以分辨得出,脚尖是朝外的。也就是对方不是从窗户里出去。当然……方家在16楼,除了蝙蝠侠也没人能从窗户里下去。”
高逸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如果他是一脚踩在窗檐上,那这个人应该是在衣柜顶端找东西。至于找什么我不知道。”左言溪叹口气,又扶了下额,问道,“高警官,你们没有派人去方家翻过东西吧?”
高逸笑道:“如果可以直接到你家里去,我们费这么大劲拜托你做什么?你今天叫我在这里等着你,就是为了要说这些?”
左言溪点头。
高逸也点点头,拿着自己的资料站起来,将u盘装进了一个证物袋里,“我把这个拿回去叫同事破解一下,有其他的事你再联系我。我手上还有另外一个案子,我就先走了。”
“再见。”
孟教授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一下左言溪说:“看来这二十天来,我的话你还是记在心里了,变化不心嘛。”
左言溪不些不好意思地挽了挽头发,说:“谢谢孟教授。”
“不用谢我,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出口而已。其实你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脆弱的,现在的你,才慢慢地变回了自己。”
“什么意思?”
孟教授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慢慢地翘了一个二廊腿,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应该是个很果断坚强的女孩子,可能是小时候受了些刺激才会改变。”
左言溪挑眉,说实话她并不认同孟教授的话。从自己记事起,就是一个娇气胆小又经常被同学点便宜的倒霉孩子,在同学们的眼里,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从来都只有吃亏的份儿。
“你不同意?”左言溪表情一动,孟教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左言溪笑了笑说:“我知道,您的意思是我改变得太快。我也是太心急的原因,这件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想知道真相,所以才想快点改变自己。”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言溪,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去问一问你爸爸,在你妈去世之前,你的性格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左言溪微微一怔,她妈是在她七岁左右去世的。那个时候,弟弟左言质还不到三岁。那么久远的事情了,谁还会记得?
见她似乎不想说起左妈的事,孟教授翻开书说:“那我们现在开始吧,上一回我说到了人在不同心理状态下的不同形体表现,用来辨对方是不是在撒谎,今天我们,就来学一学怎么演戏才能不被人看出来……”
左言溪呼出一口气,从包里拿出笔记本。
说实话,左言溪七岁前的记忆非常地少,她如今甚至已经记不起来妈妈的样子。家里连一张合影也没有留下来,更别说左妈的单人照了。
在她心里,妈妈的形象就是一个模糊的剪影,就算曾经出现在梦里,她也从没有看清楚过容貌。左爸对左妈也很少提起,左言溪怕他难过,从小也很少问。
妈妈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导致性格都转换了吗?
这种事谁会记得呢?
“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只是随便说一说。”孟教授见她分神,忍不住敲了敲茶机,微笑道,“案件的事不归我管,我也没有能力管,不过言溪,教你是件很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