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草坐在那里揉着自己的腿,只是低着头并没说话。长长地青丝泻下,将她不想被别人觊觎的表情挡在里面。
秦炎柏很想透过那道青丝墙看到里面的内容,只是看了很久还是徒劳无功。他很有觉悟,跟夏悠草在一起,基本就是选择了安静。你可以说很多话来砸中她心里想的内容,但如果砸不中就绝对不会有回应。
大概是觉得腿部血液流动通畅了,悠草缓缓站起身来,将长发抿在耳后,略略向秦炎柏弯了弯腰:“不用了,谢谢您一直这么帮忙,可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
秦炎柏看着悠草,情绪颇为复杂。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背后有什么样的故事?这么晚了独自坐在天台的角落哭泣,她一定不开心。但她不肯接受任何帮助,也不肯将自己的难处告诉别人,就像只缩进壳里的乌龟。
即便是撇弃了之前的种种冲动,他还是很疑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悠草回到家里的时候,灯都是灭的。推开程谷元房间的门,看到他已经睡了。
房间里是难闻的烟味还混杂这些男人的体臭味,程谷元洗一次澡很困难,所以即便是夏季,他的频率也只是三天一次。
悠草皱了皱眉,将门轻轻关好,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胃疾已经很久了,只要哪顿吃不舒服或者挨饿,都会撕心挠肺的痛。
要赶快找些东西填补下才好,悠草在冰箱里找了半块很干的面包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猛然间她像是定住了,目光落在菜板上看了会儿,然后将面包和水扔在一旁冲进程谷元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