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柏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只愣愣地呆在那里,而后将手放在悠草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是想安慰她吗?秦炎柏也不知道,撇开所有的情况不去想,只觉得这个女孩现在极度脆弱,很需要一个温暖且安全的怀抱。
她刚刚才诬告一个男人的,现在算是什么状况。秦炎柏明白该第一时间推开她的。但手却迟迟没这么做,拍了两下纠结地停在半空中,然后又缓缓地放下。
不知道抱了多久,悠草才松开手,带着湿润的声音轻声道:“谢谢。”说完落魄地向外面走去。
秦炎柏站在原地,看着悠草的背影,搞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滋味。这个女孩实在太复杂了,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背负着怎样的秘密?一件件隐藏在阴暗处的事情被曝光后,却让人怎么也无法相信那是她做的。
是自己主观臆断吗?老师曾经说过那是他的致命缺点。可是为什么每次看到悠草,就有种强烈的感觉,所有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那卧室里带血的麻绳,额头上鲜亮的疤痕,还有坐牢的记录,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秦炎柏感觉自己完全陷入了混乱当中。可悠草如沐春风的笑容,坐在天台上认真修剪小植物的神态,还有忙碌在小超市里的身影,那也是真实存在的。
然而,还没等秦炎柏理清思路,意料之外的人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第二天吃过晚饭,程谷元提了些水果到秦家去,说是为了上次被盗的事情登门道谢。跟秦母寒暄了几句,他就提议和秦炎柏出去走走。
因为行动不便,天台是不能去了,两人则来到楼下小区外面的空地溜达。
秦炎柏掏出支烟递给程谷元,点上烟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像是拉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