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柏没有做更多的争取,他知道悠草在监狱里的三年不仅仅让她迅速老化,更多的是负面的悲观。她对这个社会绝望了,对自己绝望了。所以现在不管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相信。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钟燕玲,她也许是唯一能重新点亮悠草的火种。
可是国外那么大,她究竟在哪儿。就算真的找到了,她又肯回来吗?程谷元这里几乎也没有可以利用的线索了,该如何是好呢。
记得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教官说过,如果一个案子完全没有了头绪,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从头到尾再多捋几遍。秦炎柏回到办公室里,拿出纸和笔,从头开始写起。
队里其他人知道他陷入困境,都笑他不自量力。有的甚至过来拍着肩膀老气横秋地说:破案不是那么容易地。
倒是大队长没说啥,来回走了两趟,斜睨他纸上写的东西。终是忍不住,指着一处点了点:“你到底是个啥脑子,这都写了怎么不去查查看。”
秦炎柏狐疑瞧过去,见他点的那地方是学校。
对啊,虽然已经毕业多年,但至少钟燕玲还有老师在,可以通过老师再找其他同学的。
说干就干,秦炎柏立马向学校进发,打听了一圈钟燕玲的当年的班主任竟然已经退休了。好在学校老师都住在统一的小区里,亮出自己的身份后,校方很配合的将住址告诉了他。
钟燕玲的班主任是个满头华发的老者,虽然并不是学术界的专家,但也颇有大学老师的风度。笑吟吟地接待了秦炎柏,并回忆着讲述了她对钟燕玲的印象。
钟燕玲是个很稳重的女孩子,印象中特别漂亮,平时话不多但学习比较优异。而且属于学习比较刻苦,平时也很少课余活动的。提到男朋友,班主任仔细回忆了下,却令人失望地摇了摇头。虽然她知道有很多男孩子追求钟燕玲,但至于男朋友的事却没听过。
“但是钟燕玲有一个好朋友,应该是同宿舍的张蓓蓓。”
张蓓蓓应该是那个回老家的舍友,好在老师这里有一份当年班级通讯录。
秦炎柏谢过班主任出来,直接去了程谷元家,拿出那张班级通讯录给他看。
程谷元瞅了瞅指出其中三个舍友:“老师说的没错,张蓓蓓的确是钟燕玲最好的朋友。其他两个交情一般。”
秦炎柏颇为兴奋地按照电话号码打过去,熟知那边竟是空号的提示。
在看通讯录上的时间,这个应该是当初毕业半年后整理的,恐怕好多人早就换了联系方式。秦炎柏像只泄气的皮球坐在沙发上,又不甘心,从头到尾将所有人的电话打了一遍。
通讯录上的电话几乎一半是空号,另外那一半又有三分之一是说打错了,还有一些是没人接甚至有人还没听到他说话就不耐烦的说自己不需要然后将电话挂断。还有几个是客气的告诉秦炎柏自己已经没跟其他同学联系了,最后只有一个女生,大概是在家里带孩子的主妇,听说警察找钟燕玲话就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