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而有些愤怒的。
但又是自找的。
“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儿，得先走。”
叶臻起身，安生跟高瑞异口同声道：“就走了啊？”
“约好八点要见一个朋友。”
“不能先把饭给吃完吗？”
陆安生看着他，目光那么坦然的。以往对她而言，曾经确实已经如过眼云烟了，散尽了吧？
“走了。”
叶臻你又执念什么？
他非常难得对她微笑，客气而礼貌。
陆安生忽然有些无所适从，站在餐桌旁没动。
高瑞一直劝说着，但最终还是将叶臻送出了门口，关上门一个人回到餐桌旁。
“是不是我说菜不好吃哥才走的？”
安生看着满桌子的菜，拔腿追了出去。说实话，今天叶臻跟高瑞为她过的生日，她心里特别高兴，即使她没说。
叶臻正好进电梯，陆安生叫道：
“等一下！”
叶臻犹豫了下，抬手按住开门键，面无表情看着她。
安生不知道该如何挽留，乐呵道：“那个……吃了蛋糕再走呗。”
“……”她想说的就是这个？“不必，该问的事儿已经问完。”
该问的就是同城会所那件事？他来这纯粹是来问这件事的？安生眼睛眨了眨，就说嘛，连跟她同乘一座电梯都不肯的人怎么会找上门来给她过生日？她又换上了痞痞的笑容。
“这么说要是没有吴嫣拜托的事儿你是不会来见我的吧，叶师兄？”
每次她叫他叶师兄，总会带有调侃或讽刺语气。
“不然我们还有别的见面的理由吗？”
“成，那就不说再见了。”
陆安生转身离开，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
叶臻咬牙闭上眼睛。
到底他想干吗？赌她会追出来，她追出来了，赌她会挽留，她让他吃蛋糕了再走，可他为何还那么贪心继续试探她的底线到底是为什么，以为她会说起关于过去，还是想听她说其实她也不曾忘记？
自寻烦恼。
叶臻放开开门键，电梯缓缓关上。
陆安生，你真是我的噩梦。
陆安生进屋。
高瑞看她身后没人。
“没能叫回来？”
陆安生指了指桌上的菜：“全归你了，吃不完就倒掉。”
“……干吗啊这是？”
回应高瑞的只有她关门的声音。
高瑞看了满桌子菜，又看那写着生日快乐的蛋糕。
“那……蛋糕不吃了啊？”他跟蛋糕非常无辜地被冷落了，“这蛋糕很好吃的，生日蛋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