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会,说到:“你想去法国吗?普罗旺斯很美。”
苏少颜不着痕迹地收缩瞳孔,盖在被子下的左手腕突然疼了起来,她低呼一声,“嘶,又疼又痒。”
纪翎沉默着看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的,但是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又问:“你想去吗?”
“我不想。你在试探我?”她逼问的声音有些冷淡。
他拥住她,“当然不是,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了。”
“薰衣草,我看腻了。”她解释到。
“嗯。”
她恢复的很快,已经回到别墅养伤。但总说手腕的伤口痒得她受不了,伸手就像抓,几次都被纪翎硬生生揽住。
“真的好痒。”
“忍住。”他起身,将桌上的不断送来的水果拿进厨房清洗。
忽然,客厅传来一声低呼“啊”,他水都没关就跑了出去。
看到苏少颜食指被不小心划了一刀,好在只是擦破了皮,有点血渗了出来。
“我只是想画画。”她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画了一半的素描,画的是桌上的小兔桑迪。
茶几旁的炭笔已经削了一半,美工刀被扔到一边。
他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拿起小刀快速将炭笔削完,又把笔塞到她右手里,“以后这些叫我来就好。”
说着,他似有意地将刀刃收回塑料壳里,插回笔筒。
然后又回到厨房。
苏少颜淡淡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桌上的小白兔,喃喃着:“不许动。”
低头‘唰唰’地继续完成这幅画。
当纪翎再次出来的时候,苏少颜横在沙发上睡觉,伸手捻起玻璃茶几上的作品。
她画得很好,很逼真,但从线条上来看,似乎多了些不耐烦的急促。
幽黑的桃眼闪烁,又将视线对准了笔筒里的美工刀,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刀子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