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说,没救了,人已经死了,而且这死的似乎是一种怪病。
章算子也添油加醋,说这不算是好死的,必须赶快设灵堂,把沈老爷的尸体放在棺材里,供奉到灵堂去。儒秋被当成死人放进棺材,朱四月松了口气,其实儒秋那副样子呆在外面,他是很不安心的。现在就当儒秋是个死人,至少没人能在随便靠近他。
一夜之间,沈府里变成一片白色。
白纸灯笼挂起来,元宝蜡烛没一会就烧上一批。
族里的人慢慢过来吊唁,刘金锭跪在地上还礼哭丧。
三叔看大事就快成了,脸上虽然背上,心里却在偷着乐呢。
现在,沈家的家财是落在狗嘴边的肉,什么时候吃是他的事,但是那本行医笔记也要尽快到手,知道了这本笔记上的内容,等明年官学招生,他就有希望带着儿子进京,顶替了御医这一支脉的人。那时才是真的要发达了!
夜里,灵堂内静悄悄的。
刘金锭跪在火盆旁边,累得哈欠连连。
她一边烧纸钱,一边嘀咕:“你这个小死鬼,念在夫妻一场我现在多多烧纸钱给你,你到了下面念我的好,记得保佑保佑我。”
刘金锭刚说着,就听到棺材里面,咯噔了下。
刘金锭惊得一愣,战战兢兢抬头问陪她守灵的表哥。
“表哥,你——你听着什么——什么动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