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醒来时坐在一个华丽的天鹅绒宫廷沙发上,沙发在高位,对面的位置是上正是那个巨大的圆柱体,白布给拉开之后,圆柱体的真容完全展露出来,原来是个巨大的玻璃水罐,水罐里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平静的泡在其中,黑发飘逸浮动着,这一幕直接把阿黎吓得昏过去。
阿黎醒来时她被绑在沙发上,嘴巴发麻,也就知道她现在说不了话,也无法离开这沙发。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儒秋像摆弄小玩具一样摆弄这朱四月的身体,让他像条人鱼,飘在密封的玻璃钢内部。朱四月那一身白衣,一头黑发微微的浮动,沉睡如初。
“他就是我们永生会的圣物。”
“他,他死了?!”一个男人指着朱四月説,完全被这惊人的一幕惊呆,在场所有人见识过阿黎血液的驻颜效果,他们却想不到这圣物又是怎样的来历。沈儒秋说:“他是不会死的,只是睡着了,我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让大家亲眼见见自然的神奇之力。”
“他只是睡着了?活人泡在水里不腐不坏,他竟然只是睡着了?”
“没错,只是入睡,头发依然在生长,所以你们不要认为所谓的永生会只是驻颜延年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永生两个字本身就是生生不息,轮回不灭这男人就是这样。”沈儒秋看了一眼阿黎,扬声说:“教母也是这样的体质,虽然说教母我们所有人的根本,然而我们需要达成的目标,应该变得跟这个男人一样。”
所有人围着朱四月,不停仔细的看,观察着。
朱四月一动不动,静逸如神。
沈儒秋抬头看着漂浮在水里的朱四月,脸上不禁勾出一个笑容,在这个角度,朱四月也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了,就算醒来他爬不出这个巨大的牢笼,沈儒秋又看向阿黎,阿黎目光凝聚,恨意早就超过了一般的极限。
这是一种威胁,沈儒秋心里明白的很,他需要有人投入巨大资本帮他实验去研究朱四月体质形成的原因,也需要有个抵押物,让阿黎知道,她不应该对他太冷淡了。这样想着,心里却也凄凉,几乎是在不择手段祈求一点温暖,哪怕这温暖都是佯装出来的假象。
就算是假象,也罢了,有人陪他吃饭,有人给他过生日,看他看开心看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