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宫久幽吗?她也不知道,因为她的心早已被仇恨封闭,坚若磐石。仇恨出不去,阳光进不来,既然自己已经身在无间炼狱,又为何要拉着自己身边的人一起生不如死。还不如,一直不给他希望,这样他就不会痛苦。她不知道的是,看着她越来越淡漠的眼和冰冷僵硬的唇角才是他最大的痛苦。
寻思间,骊彦北伸手一挥,一把通体红色的宝剑凭空出现在手上,一个闪身来到宫久幽面前。嘴角勾勒颠倒众生的弧度,宫久幽不闪不避反到迎剑而上,一阵惊呼拉回了月神鸢游离的思绪。反应过来之时,只见红色剑身已经尽数没入宫久幽胸前,来不及思考,月神鸢祭出古琴,蓝色灵力萦绕指尖,弹拨间,万千灵刃飞射而出,朝着骊彦北旋转飞射而去。
面对铺天盖地的灵刃,骊彦北拔出没入宫久幽胸前的剑抵挡在身前,红色火焰从剑身飞射缭绕身前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眼看着身受重伤的宫久幽从半空中跌落,月神鸢双眼冷冽。收起古琴,手展开,一把全身泛着蓝色幽光的剑便出现在手上,双手紧握剑柄置于头顶,蓝色灵力源源不断而出,凌空一划,灵力幻化而成的剑影以势如破竹之凌厉直扑骊彦北而去。
“王爷,小心!”柳晗书见骊彦北怔愣不由大喊出声。
至月神鸢手中古琴出现开始,骊彦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敢置信的状态,以至于反应过来时,剑影已经穿透屏障,在骊彦北身上划出一道血口。
一击即中,月神鸢不顾他震惊的眼神朝急速下落的宫久幽而去,在他即将落地的瞬间稳稳地接住了他的身体。宫久幽倚在月神鸢怀里,倾国倾城的脸上布满委屈,让围观的女子好不心疼。“鸢鸢,我是不是要死了。”
焦急的输入灵力给宫久幽止血,本想大声斥责他的幼稚,却在听到他委屈低诉的语气时软下了心来,嘴上却仍旧不饶人。“剑身偏离心脏,死不了!”
“鸢鸢,我好疼。要不,你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无耻!”如此直白的话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月神鸢马上羞红了脸。
“好吧,我亲你也一样。”说罢,宫久幽一手掀开她遮脸的面纱,飞速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月神鸢刚要发怒,只听得宫久幽小媳妇般的抱怨声。“鸢鸢,人家现在是病人。”
月神鸢轻叹口气,哎,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得了便宜还卖乖。
距离他们一尺开外的骊彦北黑青着脸,无视柳晗书的殷勤,眼神直直的望着那一对打情骂俏的男女。刚才她使的那把古琴名唤‘惊月’,它曾是‘她’茶余饭后消遣的工具。听‘她’说,惊月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唯一可以值得纪念的东西。自从‘她’死之后,惊月连同‘她’最宝贝的宠物都一并消失,无论他怎么去寻都寻不到半点踪迹。如今,它在别人手中出现,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武器他如何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