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久幽赶到小木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奇怪的是往日这个点她都已经起身好久了,他到的时候她竟然还在睡着觉。
宫久幽坐在床头,抚摸着她的脸颊,莫不是昨夜太过劳累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精神不振。叹了口气,又出房门去为她准备膳食,一夜未眠的他也难免有些疲惫,却还是硬撑着为她下厨,免得饿着了她,她可是会心疼的。
忙碌了大半个早上,一桌子色香味美的菜上齐,走到床边轻轻推搡着熟睡中的人儿。
月神鸢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宫久幽那张放大版的妖孽容颜,心跳微微加快,耳根有些潮红。
扶着她坐起身,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宫久幽弯起嘴角,完全没有昨夜在将军府的忧伤和无助。既然她不愿说,他就当做不知道;就算最后没找到端木情所说的人,他也希望她能快乐的走完她能陪在他身边的日子。而他,能忍受没有她相伴的日子吗,他不敢想象。
突然,宫久幽一把抱住月神鸢,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忧伤。
“鸢鸢,我发现我越来越舍不得你了,怎么办?”
月神鸢嘴角含笑,安慰的拍了拍宫久幽的背,柔声细语。“幽,你怎么了?”
宫久幽苦笑,转瞬收敛起来,换上魅惑人心的笑容。放开她,逗弄着她。“我怕你被别人抢走了啊!要知道我们的鸢鸢可还是有很多人惦记着呢。”
月神鸢轻轻摇头,不知道该拿孩子气的宫久幽怎么办。她好像也越来越舍不得他了呢。
“你有没有见到白白?”狐疑的看着他,昨晚,她好像听见白白的声音了。她记得昨晚她亲手扭断了一个男人的脖子,就在靠近门后的地方,还有小木屋的后方的梅林边也有。还有昨晚的黑衣人和满地的尸体,她为什么醒来就在床上。难道昨夜只是她在做梦,可是梦境怎么会如此真实。
“白白不是在王府?”宫久幽反问,好端端的提起白白做什么。
“你昨晚去哪了?”月神鸢不再纠结白白的问题,抬起眸子盯着他。
“我昨晚一直都在。”宫久幽怕她深究,然后知道他已经知晓一切,怕她愧疚和忧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口胡诌。“昨晚你这家伙还掐着我的脖子,叫白白快跑呢!”
她肯定梦到白白了,要不然怎么会一大早起来就问他白白在哪。看来,白白这臭小子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在鸢鸢心中所占的位置,不行,他得好好预防预防。
“真的?”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话,只是昨晚的一切太过真实,真实到让她不相信都难。试着运转了下身体里的灵力,发现毫无异样,就连身体都没任何不适,眼底闪过迷茫和不解。
“恩。”稳定心绪,让自己的表现看起来毫无破绽。
月神鸢见他一副很肯定的样子,没有再多问,下床洗漱去了。尸体可以清理掉,那么血迹一定清理不了,就算清理了,也总会有血腥的味道,哪怕极淡,对闻惯血腥的她来说还是能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