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情,你别怪她,是我把他们支走的。”月神鸢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鸾凤赶紧上前将她扶起,将枕头垫在她背后,然后将被子盖在她的胸口以下。
“你说说你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端木情难得一改往日的温润优雅,变得冷淡起来。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行,硬要自己撑着扛着,到头来苦的还不是自己。
“阿情,别气了,下次我不这样了。”月神鸢软着语气说着,她知道他是关心她,也知道是自己任性。阿情,现在是她在这片大陆唯一的亲人,在他的面前,她总是比在别人面前软了许多。
“哼。”端木情不应,一甩衣袍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看神情还是有些气恼的。
“娘娘。”白白见他们忽略他的存在,赶忙出声。
“哎,白白,你怎么不跟你爹爹一起回去。”对与白白,她喜欢可是又不想让他见到她痛苦地一面,她对他总有一种亲切感,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知道她活不久的消息,或许是怕他会伤心吧。
“娘娘,白白终于找到你了,娘娘。”岂料,月神鸢一应他,白白立马扑到她身上,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月神鸢不解的看向端木情,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可还记得你那怀胎十月的孩子。”端木情淡淡的话语飘来,询问着,不管这是否会触痛她的内心。
月神鸢低头,掩饰眼里一闪而过的疼痛和忧伤,话语有些无力。“怎么会不记得。”
那个孩子一直是她心中掩藏最深的痛,柳晗书说他没死,柳晗萧说他死了。是了,心都没有了,他还能活着吗?
“你仔细看看白白。”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上天还是眷顾她的,至少在她命将尽的时候还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
双手捧着白白的小脸,细细端详,手指抹去他眼角不停掉落的泪水,心一阵刺痛。“嗯,很像久幽。”
端木情皱眉,阿凉就没看出来白白和她自己有几分相似,还是说她看久了脸上这张人皮面具,觉得自己还真就长这样了。
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面铜镜走到床边,伸出一手抚上她耳后,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然后拉过她一只手将铜镜放到他手中。“自己好好看看。”
鸾凤讶异,这才是主子的真颜啊,可是为什么她越看越觉得白白竟有几分主子的样子。难不成白白就是主子那个据说已经死去的儿子?
月神鸢不敢置信的在铜镜和白白之间打量,她发现白白有七分像宫久幽,剩下的三分,居然像自己。这一认知让她觉得内心激动的同时又隐隐带上了几分哀伤,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她儿子早就死了,怎么会是白白呢。
“白白的外公叫君朔夜,外婆叫月上仙。白白拥有月氏一族的最高传承,我们会认错,但是君朔夜和月上仙不可能连自己的亲外孙也搞错。”端木情适时出声,验证她所有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