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影阴沉着眼,另外一只手掏出一个小瓶子,用大拇指推掉上面用来密封的东西,右手将匕首插在腰间,然后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将里面的水状物体倒入了她的嘴里。
液体接触嘴里的皮肤,顿时‘滋滋’作响,柳晗萧拼命的痛苦挣扎去撼动不了他半分。
他钳制她的时候加上了灵力,使得她根本反抗不了,只能生生的承受硫酸带来的痛楚,那狰狞的表情和不能言语的痛苦也就只有她自己能体会了。
房顶上的宫久幽皱了皱眉,这个男人还真是心狠手辣,不过柳晗萧也是咎由自取,就算那个男人不收拾她,他也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柳晗萧,你这颗废棋已经毫无用处,看在你伺候过本座的份上,饶你不死。”说罢,将她甩手将她扔在地上,任她在地上痛得抽搐外加满脸泪痕。
临走之时,轻蔑的抽出腰间匕首扔在她的面前,似乎嫌她不够凄惨,还要在言语上进行攻击。“你可以选择自裁。”
“哼。”一个字显示了他的不满,这女人杀了才是便宜了她。
雾影走后,门户大开,房顶的宫久幽飞跃而下,从大开的门走了进去。宫久幽并没有直接走到她的面前,而是先掌好了灯拿过梳妆台上的铜镜走到柳晗萧面前蹲了下来。
柳晗萧看见是他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了希冀,她以为宫久幽对她也不是没有丝毫感觉的,要不然怎么会来看她。然而想到自己喉咙的灼烧痛感和已经不能言语的事实,眼里狠戾和悲伤一同闪过。
宫久幽看见了,却不觉得她有什么可怜的地方值得人去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柳晗萧从中作梗,阿凉何至于落到这副失忆的模样。
他一直都想收拾柳晗萧,可是他都忍住了,因为那时候他知道只要柳晗萧不死,阿凉活着就一定会找她算账;也或许是,他想将她留给阿凉自己亲自动手,那样才能消除她眼里心里的一切阴霾。
他宫久幽爱爱君凉,甘愿放弃满身风华做她的陪衬。她高兴他心安,她忧愁,他心塞。君凉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整个人的思绪和行为,然而,却甘之如饴。
宫久幽伸手往她脸上摸去,柳晗萧的眼里刹那闪出亮光,他是不是在心疼他,他是不是已经看清自己对他的痴情准备和她相好。
然而,宫久幽只是在她痴痴的表情面前轻描淡写的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撕下,眼里都是浓重的嘲讽。
“柳晗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别说男人,只要是个人都会恶心。”手上的镜子递到她面前,嘴里说着恶毒的话。
柳晗萧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那张面目全毁的的自己的脸,她戴着君凉以前的面具,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就长那样了,现在看到眼里只有惊恐和惧怕,这怎么是她,这不可能是她。
伸出双手遮住自己面目全非的脸,嘴唇开开合合,却始终不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