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蕊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她的额头已经妥妥地包扎好了,输液管里的液体正一滴滴地滴入她的血管。
天已经大亮,窗外金色的晨曦给苍白的病房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也让聂逸云俊美精致的五官越发地显得深邃而立体。
此时的他眉宇紧锁,呼吸略微有些急促而粗重,仿佛沉浸在可怕的梦魇里不能自拔。
而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那么的用力,让她感觉到指骨都在发酸发痛。
她皱眉,不喜欢他这样握着她的手。
不仅仅是觉得痛,而且觉得太过亲密暧昧。
呃。他们似乎还没到这种十指相扣的地步吧?
虽然救了她,但她很清楚他肯定是把她当作另一个人来救来担心的。
很感激,但还是不喜欢被当作替代品的感觉。
苏蕊蕊伸手一根一根手指地轻轻地掰开他的手,好不容易将自己整只手释放出来,她不由悄悄地吐了口气,拔掉针头,她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外一看,只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五颜六色盛开的花朵。
偶尔会看到护士推着病人在花园里散步,偶尔会有人提着水果花篮进进出出。
呵呵。这果然是一个极正常的医院。
一个占地那么广的庄园应该远离市区,那么显然她终于走出了那座三步一哨十步一岗的庄园了。
这里就算不在市区,至少也在一个小镇之上。
这样的话,只要她溜出医院,那么她就有办法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不过现在,她最需要的是钱了。
有了钱,她才有可能找个小旅馆先躲起来,然后花钱办假护照,再买飞机票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