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干什么?”孟天舒露出一种大难临头的神色。
等她反应过来,她的一巴掌已经清脆地击在了他的面颊上。
“你怎么打人啊。”那个睡眼惺忪的女人一瞬间反应了过来,疾快地走到她的面前,挡在了孟天舒的面前。
她余怒未息,目光紧紧地被那女人白皙的脖子上一串红宝石项链给吸引住了。那不是正是自己的母亲送给女儿的项链吗?原来孟天舒把它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结婚四年以来,除了买过一个结婚戒指送给自己之外,什么礼物都没有送过一个,可是他却对别的女人这么大方慷慨。
她摘下手上的戒指,可是戒指却深陷在她的手指里,光是摘下它就花了好一会儿功夫的时间,直到最后硬生生地将它揪了下来,手指被掐出了一道白印子。
“孟天舒,这枚戒指我不希罕,到时我会叫律师联系你!”她积压已久的怒火与痛苦就像决堤的河水般泛滥开来。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不知道原来他在外面早就有了一个相好的。她一直认为他这个人玩心重,但是本质倒不坏。两人当年相爱的时候,他的确对自己很好,可是现在倒好,狐狸尾巴露了出来。怪不得他总是嚷嚷钱不够用呢,要他负担两个家庭的开销,可真够难为他的了。
现在眼前的事实让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也看清了这份婚姻。原本对婚姻还存有一丝希翼的她,已经彻底地死了心。她在心里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定。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孟天舒将那女人推开,脸上有了些着恼的神色,“孩子还这么小,你忍心让他们变成单亲家庭的小孩吗?”
“那也好过让他们跟一个跟别的女人厮混的爸爸!”她怒不可遏地说道。
“喂,你说什么呢。孟天舒,你说说清楚,这个女人是不是你太太?你不是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吗?”那个女人也一脸怒容地质问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跟他离婚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个家。
这一天,蓁蓁来到了霍静音的家门口,她摁了门铃,霍静音懒洋洋地来开门了。蓁蓁见她的样子,又被吓了一跳,这一次绝对不是像上次那样憔悴,而是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你还好吧。是不是生病了?”她走进来的时候,顺手替霍静音关上了门。
“前几天住院了,刚刚才回家。”霍静音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你生什么病?”
她问的时候原是好意,传到霍静时的耳朵里她却觉得锥心。
“小毛病而已。”
“哦,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把你的事跟我的经纪人说过了,她说我下一部电影里让导演给你安排了一个小角色,报酬是不高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呢。”
霍静音原本暗淡无光的双眸里登时就闪亮了起来:“真的有戏找我拍吗?”
“是,不过真的只是个小角色而已,戏份也不多。”她略带抱歉地说道。帮霍静音周旋了这么久,只帮她接到了一个小小的角色。
“接,为什么不接呢?多少钱我都愿意接。”霍静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既然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她了,那么靠自己再回到从前的那个她,有什么不可呢。也许她会走得比以往更加的辛苦,艰难,但是总好过是傅天宇口中那个低贱的她吧。
“好,过两天我带你去见导演。”见霍静音并没有反对,她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霍静音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善意的微笑。在她最困难最潦倒的时候,只有蓁蓁跟安子墨才会帮助她。
“你最近有见过傅天宇吗?”霍静音突然间问她。
她看着霍静音,开始犹豫起来,到底是告诉她好了呢,还是不告诉的好。事隔五年,当霍静音再次提到他的名字,蓁蓁一时间拿捏不准。
“你们还在联系对不对?”霍静音生硬地问道。
她还是点了点头,一向不善于说谎的她,编不了一个象样的谎言。
“好,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霍静音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她走到自己的卧室里,取出傅天宇当时给她的那张支票,又走到蓁蓁的面前递给她,“把这张支票还给他。”
她疑惑地接过那张支票,看到支票上的落款时,脸上的诧异就更浓了。
“我不想欠他什么,你要是见到他的时候,把这张支票给他吧。”霍静音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她只要一想起那天傅天宇说她的那些话,她就再也收不下这张支票了。也许正是那天的自杀,才使她彻底地觉悟,在自己最穷苦无助的时候,曾经最依赖,最爱的那个男人,不仅不会帮她,还会在她遍体粼伤的心中再狠狠地补上几刀。她决定要振作起来,要扬眉吐气,相信姐姐在天之灵也会保佑自己。
她凝视着霍静音的脸色,发现她的眼底布满着仇恨的眼光,也不敢多问,将那张支票小心地收进了手袋里。从霍静音的家***来,昨天晚上傅天宇已经约了她今天吃饭,她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打了部的士直奔泰国餐厅。
她走进那色彩暗黄,灯光又昏黯的餐厅,找到了傅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