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姐姐太聪明了!”石头冲她一竖大拇指说:“荣妃娘娘真能豁出去。那天晚上,荣妃去长信宫求见皇上,皇上就以政事繁忙为由,让她早些回去。荣妃虽然知道她今夜难以见到皇上,可是却不死心,就托刘福全给皇上呈了一方帕子进去。据说,皇上见过这方帕子后,龙颜不悦,要刘福全带荣妃进来。”
听到这里,绮罗有些失望:“什么呀!不就是用帕子撩人吗?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哪朝哪代的妃嫔没这么干过,这算什么奇闻?”
石头有些埋怨地瞅了她一眼:“绮罗姐姐,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了些。这不是还没说完吗?你就下结论!”
绮罗一撇嘴:“想来也没什么新鲜的。”
石头不理她接着说:“本来皇上都要答应见荣妃了,这不就算目的达到了吗?谁都没有想到,刘福全在前面提着灯笼,护送荣妃去皇上御书房的路上,荣妃竟然一不留神掉进了路旁的荷花池里。大家听听,这算不算是奇闻!长信宫的石子路离池塘最近也有半丈远,荣妃怎么就能不小心落入水中呢?大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允央听了,心往下沉了沉。她抬头看了一眼谢容华,正巧谢容华也望向了她,两人目光相对,已经明白对于此事,两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绮罗没注意到谢容华与贵妃的细微动作,而是兴奋地冲石头说:“果然够新鲜,为了给皇上留下深刻印象,荣妃连命都快不要了。这天气池塘里的水凉就不用说了,更何况里面还有一层淤泥呢?若是入水里不小时滑倒在淤泥里,只怕都难站起来呢!”
“谁说不是!”石头颇有同感地点点头:“真是不怕不得宠,只怕不拼命呀。”
绮罗此时都顾不得捞鱼缸时的扇子,只是急着问道:“后来呢,皇上可曾责罚她举止失仪呀?”
石头摇摇头:“怎么会?咱们皇上对于后宫诸位娘娘一向心软,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听说爬荣妃落水被救了起来,皇上就下旨将她安置在御书房旁这的暖阁里,又传了好几位太医到长信宫守在荣妃身边。要说荣妃娘娘这身体是真好,从被救起到清洗整理干净,她竟然毫无病色,听说一直到了后半夜才高烧起来。”
允央听到此时,才幽幽地插了句话:“你们都道此事对荣妃伤害不大,只怕她自己也这样以为。不过,以本宫看来,她本就是血热阳盛的体质,忽然间经受寒凉,若是直接病起来倒好了,可偏是挣扎一阵子才病倒,这种情况最为不妙,是寒邪侵入五脏与关节的征兆。她这一跳只当是用风寒一场换来想要的结果,却不知,这个代价有些大了。”
石头看着允央肃然道:“小奴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从长信宫传出来太医在判断却与娘娘说的差不多。说是荣妃娘娘寒邪已是五脏,就算外表没有不适了,还是悉心调养几个月才能算是痊愈。几个月?您听听,这不就是大病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