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说我姐的下落吗?”黎霏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平日的嚣张以及戏谑,三天过去了,救人最重要的黄金72小时已经过去,他们连黎夕晴的半点消息都没有,她拒绝去想黎夕晴有机会已经尸沉大海这个可能,和她一样意气风发,飞扬逼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向逆境屈服的姐姐一定在想办法逃出生天,他们能辅助她最好,不能,她相信她姐也会自己想办法。
薄喻儿试图扯动嘴角,又停了下来,她一动,会连带扯动脸上的伤,“还没找到吗?说不定,已经到地狱报到了,我忘了告诉你们,如果我三天之内不和他们联系,他们就会动手把她杀了,现在正好三天了吧?”
黎霏闭了闭眼睛,如今,除了相信她,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你这个疯子,你就那么想死?我们的耐心用尽了,如果我姐有什么事,我让你全家族陪葬,马上会有人请你父亲来和你团聚。”
“父亲?哈哈哈……”听到这个词,薄喻儿也不管脸上的伤,仰天大笑,眼泪顺着眼角蔓延到整张脸。
“你们杀了他最好,要不是弑父会弄脏我的手,你以为我会留着他活到今天?你去问问那个禽兽对我做过什么?”薄喻儿越说越激动,情绪极度不稳定。
“禽兽,一个把自己的女儿当棋子的禽兽,你知道当棋子成了弃卒,她的下场是什么吗?哈哈哈……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禽兽,你去杀了他,快帮我杀了他,啊……”薄喻儿已经彻底陷入疯狂,她不要命的扑向黎霏。
她轻轻闪过,没有再对薄喻儿动手。
黎霏叹息,今天是肯定问不出东西了,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觉得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她和黎夕晴成为孤儿之前,两家人都母慈子孝,她们的母亲温柔娴淑,父亲温文尔雅,两家人好得跟一家人似的,两位父亲都把她们两人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疼,她和黎夕晴从小就跟亲姐妹无异,可惜,这样亲情洋溢的美好时光实在太短暂,但,足够她们用一生的时间来缅怀。
“薄喻儿,你再可怜也不该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到别人身上,我和我姐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我敢说,我们问心无愧,我们从来不对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下手。你恨我姐,无非是觉得我姐抢了夜公子,但是,夜战天那样的人,是你说抢就能抢到手的吗?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找女人置气有用吗?这种事本来也没有先来后到,也没有对错之分,夜战天不爱你,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你的错,那是你们之间没有缘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这大概是黎二小姐活了二十年以来唯一一次虎口婆心,这样被薄喻儿恨上,她真的觉得她姐很无辜。
但,可惜了,这样的话显然不能撼动薄喻儿半分,“你错了,她抢我男人,那只是一部分,我不止讨厌黎夕晴,我也讨厌你,你们都是同一类人,你们肆意妄为,做人做事全凭个人感受,你们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