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在哪?”女人死死揪着他的衣服,问得凄凉而绝望,她晃得他心慌,“你说啊,子颂,老公……是蓝竛,是蓝竛!她干嘛要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却只是抱得更紧,右手缓缓抚上女人的头发;“不会有事的,别哭;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高速公路的录像已经证实蓝竛驾车到了与b市接壤的j省某市,当地警方也已采取了搜索;可是因为该地区处在山区,散落的县、区、村镇比较分散,确实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到的。但是只要她在那里,就绝计跑不出去。
而且,更重要的;她既然不惜跑这么远,那么孩子的生命安全暂时是不需要担心的。
严子颂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后悔;自己怀里这个,全心全意地、依赖着自己的女人,她越是一言不责、他就越是内疚得心酸。
她愈是信任他信任得彻底、依赖他依赖得完全,他就愈是惭愧。
蓝竛!蓝竛!
偏僻的乡下地方,闭塞的村庄;现今还保留着北方的土炕。
刘大爷和老伴饭后自然是按照习惯去看村里的大戏;蓝竛趁着家里没人、依曼还没睡醒的工夫,赶紧接了两桶暖水去冲澡。
陆磊坐在炕上看电视的工夫,依曼却是醒了过来。
甫一睁开眼,女孩子思索了一会,才想起这陌生的地方;‘哇’得一声哭了起来,接着就是‘要妈妈、要爸爸’的胡乱哭喊。
陆磊盯着身旁这个小人儿,奇怪的是女孩子的哭声倒渐渐停了下来。
小曼显然瞧见了身旁这个半大的哥哥,也许是发自本能,对他扁着嘴说了一句,“哥哥,要妈妈,要爸爸。”
这一句显然与刚刚的胡乱哭叫意义完全不同;她是对着他说的,晶莹的、泪汪汪的双眼,看得男孩子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