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阿呆说:“呸呸呸,我说做鸭,鸭你做不做,你肯定不做对不对,后来我问了问她,原来她还真是有苦衷,她父亲做了手术在医院欠了一大笔钱,她说赚够五万把他父亲赎回来就金盆洗手,我这人信佛,心想佛祖教我们要多行善,我看能帮她多少就帮多少。”
我狠狠按捺一句佛祖教你去叫鸡啊,说:“那你上了,不对,帮了她多少次。”
阿呆说:“帮了个两袖清风。”
我又狠狠按捺一句你丫****倒是挺旺盛啊,说:“那你挺宅心仁厚啊。”
阿呆接着说:“我妈教的,你说当官的一个个能有我这样的作风该多好。”
我瞪大眼睛说:“怎么能鼓励官员去叫鸡。”
阿呆说:“我是说两袖清风,不过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可怜,可怜到居然要出来**。”
我反驳他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比谁都开心,绞尽脑汁整容托关系都要去**。”
阿呆说:“哦,你说的是那些鸡,我说的是这些鸡,社会底层的鸡。”
我忧国忧民,想看看什么叫民间疾苦,说:“来,给我看看有多底层。”
我打开那女的社交圈,一派浮华,满目尽是高级会所名店酒吧,我说:“阿呆,这女的说这些都只是为了搏你同情。”
阿呆说:“不可能,不信我跟她聊聊证明给你看。”
随后阿呆便抢回手机和那个叫做“歌洛莉娅”的姑娘聊了起来。
阿呆说:“嗨,你还记得我吗?”
没想到那女的居然秒回,看来客服这关把得很好,没跟这个老马混之前应该是跟着另外一个老马混的,歌洛莉娅说:“我记得你,怎么了,上次还满意吗?”
阿呆回复:“嗯,很好,我听你上次说你父亲需要一笔钱做手术,你现在应该已经赚够了吧,还在干那个吗?”
歌洛莉娅说:“嗯,我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但一个月前,他又被查出了。。。”
我看着几个点,推测接着她接着要说的病档次绝对不可能低于肾衰竭,果然,那个歌洛莉娅没有让我失望,她打出了两个字——癌症。
我大喜,因为我一如既往地料事如神,我说:“你看你看,癌症又来了,这下好了,不治之症,又可以干好长一段时间了。”
歌洛莉娅继续说:“先生,你愿意帮助下我吗?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阿呆神情有些遗憾,不知是因为听到癌症的缘故还是自己已经两袖清风的缘故,说:“但那个,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所以。。。”
结果那头马上原形毕露,以为阿呆是准备来赊账了,回复:“那你还找我聊什么!不知道我是**的忙啊!”
阿呆看着手机屏幕已经面无表情,估计是脑子太笨一时反应不过来该用哪种表情来应对这样的情景,我拍拍阿呆肩膀说:“人家也要忙,很忙。”
这时菜已经端了上来,我狼吞虎咽一番吃饱后心思已不在饭桌,我看着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我喂你一口冰淇淋,你帮我擦一下嘴角,我一直盯着人群里面的一个男人看,心想这个男的怎么就这么造作,那明明是一口就能搞定的东西,硬是让我看着他吃了那么久,我觉得男人这样的行为很娘炮,比一罐益力多居然要分两口喝还娘炮。
突然,整个古城的天空“唰”一声白了,阿呆说:“广场那边放烟花呢,古城最近在搞音乐节。”
我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在这,我只是个去练倒桩的怎么就跑馆子里了,这迷人的古城还真是迷失人的啊,我赶紧起身说:“阿呆,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阿呆说:“大哥,你不去看看吗?还有几天就要闭幕了。”
我说:“我不喜欢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听歌。”
阿呆说:“你难道不喜欢听演唱会吗。”
我说:“太吵了,我如果有机会去听演唱会也一定是戴着耳机然后同步播那个歌手唱的歌。”
阿呆哈哈大笑起来说:“大哥,你这太有想法了。”
我去前台结完账并没有留阿呆的手机号码,我们只是相互的过客,阿呆没有找到自己的天桥,于是决定流浪到天涯海角,我只是悄悄路过丽江,或许,或许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