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为了这个案子忙了好几个月。到处收集资料，才终于决定了这个金额。现在董事长却在距离开标还有半个月的时候突然改变主意了。还要他故意泄露他们收集的所有数据。
大家这么久的心血难道就要付诸东流了吗？
然而，质疑归质疑，终究没有反对的权利。
“知道了就赶紧去做。”看出来他的不解，方远翔却依旧云淡风轻，并没有打算解释。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帮我推掉这几天所有行程。”
“全部推掉？”秘书的嗓音瞬间拔高了不少：“为什么？”工作狂董事长竟然要请假？突如其来的惊人消息让他激动的一时忘了自己正在和顶头上司说话。还好他的心脏健康，不然今天说不定就要心脏病发一命呜呼了！
略显尖锐的声音让方远翔微微挑眉：“我有事准备出去。所有行程全部推掉，工作也帮我推后。”
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秘书急忙恢复以往恭敬的语气：“可是董事长，三天后欧，美，澳，三大分公司总经理前来参加半年度会议。并且要汇报他们管辖内所有分公司的经营成绩。您看……”方远翔越来越阴霾的眼神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他的脖子。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猛吞了口唾沫，还是决定说完：“您看是不是能再等几天。”
他也不想这样顶撞董事长，可是这次会议真的很重要！就这样随随便便推掉对整个公司的影响也不好啊。
方远翔冷笑一声。对于他的越职行为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陆子浩，你现在是要质疑我所有的决定吗？”表情平静，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被连名带姓地叫了，秘书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没……没有。”他赶紧否认：“我没有这个意思。”额际开始冒出紧张的汗珠。董事长对秘书要求严格是人尽皆知的。在他之前已经换过十九任秘书。自己现在如果再坚持下去恐怕就要光荣的成为第二十位被开除的秘书！
“没有这个意思？”方远翔半眯着好看的桃花眼。站起身，双手支着庞大的办公桌。修长的身子向前倾，和秘书面对面：“可是，你好像对我的每个决定都不服气。要不这椅子你来坐？你来当董事长？”
“没……没有！董事长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去。”被这样一说秘书腿都软了。心中懊恼刚刚的冲动。呜呜，请饶恕他年幼无知吧。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方远翔才再度坐回皮椅里：“还不快去!”
“是！是！”秘书如获大释，连滚带爬地离开办公室。连之前的资料都忘记带。
办公室门关上之后方远翔慢慢恢复一丝笑容。很淡，略带点欣慰。没想到这小伙子竟然有勇气这样质疑他。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这次投标案出了问题，可是却也借机会找到一个真正有理想有前途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