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言晔是没有考虑过,木蔓菁刚去世,都还没有过几天,并不适宜现在结婚。
后知后觉,被她这么一提起,他才知道自己做了此生连自己都最为厌恶的事情。
妈妈去世,宫晋华才不过十天,便和何落澜领了证,虽然没有婚礼,但也是在伤害逝者。
这辈子他都记得那份深入骨髓的痛苦,他怎么能够忘了?
怎么能够忘了现在的她还脆弱不堪呢?
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伸手去扶她的肩膀,想要抱进怀里。
木溪儿好像事先猜测到他会这么做,整个人向后一退,直接躲开他的手,一脸受伤,说:“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我走,你别生气。”宫言晔也是怕了,她向来说得出做得出。
他怎么可能不信?是他的错,今天他示弱也就算了。
看着他走出去关上了房门,她才摘除了身上所有尖锐的刺,跌坐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哽咽着。
他不走,她看着心里边一团团恨意与火气往外冒。
可是他走了呢?
她瞬间觉得整颗心都空了。
这该死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木溪儿将脑袋趴在膝盖上,用手捂着微微发疼的胸口位置,越发摸不清这里到底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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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言晔并没有直接走,他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第一次跟个做贼的小偷一样,那么小心翼翼的趴在门上,去听里边的动静。